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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孟尋真冷哼一聲,玄鐵重劍似緩實疾的在空中畫了一個渾圓的圈子。這圓圈便如宇宙間最可怕的黑洞般生出無窮的吞噬之力,將曹應龍雙矛發出的氣勁吸納得一乾二淨。那漫天如萬蛇出巢攢射齧人的矛影亦消散淨盡,只剩下雙矛的實體如兩條僵硬的死蛇般毫無殺傷力。

曹應龍從未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劍法,魂飛魄散之下急忙抽身後退。

孟尋真左腿跨前一步,宛若縮地成寸般追上急速後退的曹應龍,右手玄鐵重劍高舉,一式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斬向曹應龍的頭頂。這一劍看似筆直劈落。但劍身無時無刻都在做極小幅度的震動,暗藏無窮變化,隱隱鎖死曹應龍的所有後招。

曹應龍別無他法,只得將雙矛交叉上舉。

劍矛相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

曹應龍身軀巨震,臉色刷的轉白,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雙臂卻如鋼澆鐵鑄般穩定地高舉這,生生接住了孟尋真這蘊含開山裂地之力、大巧若拙的一劍劈斬。

孟尋真臉上微現異色,暗道這曹應龍不愧是受過魔門絕代奇人、“邪王”石之軒調教的記名傳人。他久戰之後內力損耗甚巨。方才那一劍確實未達巔峰水準,但此劍的最厲害之處在劍勢、劍意,因此雖然功力不足,卻也有了八成以上的威力。曹應龍可以勉強接下這一劍,足見功夫不凡。他冷笑一聲,玄鐵重劍並不收回,腕上運勁按劍下壓。

曹應龍立時感覺似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雙矛之上,從雙臂開始,肩、背、腰、腿的骨骼發出一串噼裡啪啦的如同爆豆的聲響。似乎要被這一劍之力生生壓爆。他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從胸腔中壓出一口氣,聲嘶力竭地向著身後的房見鼎喝道:“你還不動手!”

孰料房見鼎見兩人呈僵持之態,不僅未上前相助,反而縱身躍上一側的屋舍。向著斜刺裡便逃。

曹應龍臉色又白了三分,張嘴再噴一口鮮血,這一次卻是氣得了。他怎都沒料到這向來便顯得粗豪魯莽的三弟竟在要命的關頭擺了他一道,騙他出手拖住強敵以便於自己逃逸。

孟尋真早已下定除惡務盡的決心。怎肯放著房見鼎在自己眼前安然脫逃?他右手仍持玄鐵重劍壓制住曹應龍,左手在腰間一抹,一道紫色虹光應手而出。射向房見鼎的後心。

房見鼎亦是高手,那紫光雖是孟尋真以陰柔之力發出,飛行之時無聲無息,但一進入身週三尺範圍之內,他心中頓時生出感應,尚在空中的身軀一個迴旋,手中一對短柄狼牙棒向內一合,欲將那道紫光夾住。豈知那紫光竟若有靈性地一個轉折,繞過狼牙棒橫向一掃,房見鼎尚帶著滿臉驚愕之色的人頭便飛上半空。

孟尋真手腕一抖,那道如夢似幻的紫光飛回手中現出實體,正是他以前管用的那柄“紫薇軟劍”。在劍柄的末端,連線著已給肉眼幾乎難辨的透明細索,卻是在《天龍》世界得自丁春秋的“柔絲索”。方才他便是透過這根軟索操控“紫薇軟劍”,隔著近十丈的距離一舉斬殺房見鼎。隨後,孟尋真將右手的玄鐵重劍向下一捺,輕喝一聲:“去罷!”

隨著這一聲輕喝,正拼盡全力在他劍下支撐的曹應龍噔噔噔連退了十餘步。在他後退之時,他手中的雙矛由頂端開始斷裂破碎,每退一步,都會細碎的鐵屑灑落在地上。等他頹然坐倒在地上時,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孟尋真將紫薇軟劍收回腰間軟鞘,玄鐵重劍也揹回了背上——方才最後他那一擊已經震斷了曹應龍全身的經脈,因此不怕他再弄什麼花樣。

癱坐在地上的曹應龍現出心力交瘁的疲色,似乎驟然間衰老了十多年,苦笑問道:“閣下武功出神入化,在當今年輕一輩中堪稱絕無僅有,卻不知尊姓大名?”

孟尋真淡然答道:“在下孟尋真。”

“原來閣下便是飛馬牧場新近招納的客卿孟尋真。”曹應龍嘆息道,“商秀珣好運氣,竟在我們計劃周全準備進攻牧場前遇到你這樣一位足以力挽狂瀾的人物。可能閣下不會相信,此刻曹某命不久矣,卻似忽然從一個夢魘中掙扎醒來,認識到自己過去這些年實是滿手血腥,罪惡深重。臨死之前,曹某心中有些鬱積了多年的話不吐不快,卻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趣聽一聽?”

孟尋真側耳聽聽村外的動靜,廝殺之聲猶自未息,顯然戰鬥尚未結束,他對曹應龍淡然一笑道:“佛家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閣下能在臨死之前明悟前非,也算難得。一時半刻內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你有什麼想說的,在下洗耳恭聽。”

第十四章聯手之議

當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