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的尺餘粗光柱攻向在原地佇立不動的了空。
了空臉上如古井不波,看不出絲毫喜怒之色,右手向前一遞,銅鐘出手撞向光柱。
“當!”在將雙劍撞得倒飛回去之時,銅鐘再次發出一聲長鳴,不過那鳴聲暗啞,隱隱透出一股日落西山的悲哀意味。
落地後踉蹌幾步才站穩腳步的孟尋真反手將玄鐵重劍掛回背上,舉手一招,空中的和氏璧和紫青雙劍先後飛入袖中,納入儲物戒內。他用衣袖抹乾嘴角的血漬,向著了空拱手道一聲:“承讓!”
已將銅鐘接回手中的了空半晌無言,良久之後方苦笑道:“後生可畏,此戰是老衲輸了!”話音才落,那口銅鐘的表面忽地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隨即一片片崩解開來,“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
第四十七章邪王門徒
當孟尋真步履略顯蹣跚地離開淨念禪院後,師妃暄輕移蓮步走到了空身邊,臉色凝重地問道:“大師,你感覺孟尋真的傷勢是輕是重?”
“此人內功極為玄妙,竟是將陰陽二氣歸為一體,圓轉無礙,在體內自稱一方天地。老衲雖然以氣機探察,卻是毫無所得。”了空面現苦笑,剛說了幾句話,忽地張嘴將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大師!”師妃暄變色上前。
了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教師妃暄不要擔心,又嘆息道:“不過他能將老衲傷到須靜養三月才能復原的地步,按理說自己的傷勢應不會太輕才是。”
師妃暄轉頭望向淨念禪院的山門處,臉上現出一絲奇異的神色,輕聲道:“若弟子所料不錯,他傷勢到底如何,我們很快便能知道。”
在師妃暄說出這句話時,孟尋真已在淨念禪院的山門外。在他前方的山路正中站著一個文質彬彬,英挺俊秀如玉樹臨風的青年男子。此人身著儒服,手搖一柄畫有美女的摺扇,說不盡的儒雅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