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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雅風流。

“‘多情公子’侯希白?”孟尋真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正是區區。”那男子風度翩翩地微微躬身施禮,“孟兄有禮。”

孟尋真微帶嘲意地嗤笑道:“難怪師妃暄大大方方地任我離開,原來是早就伏下了侯公子這招殺手!”

侯希白“啪”地將摺扇合攏,臉色轉冷道:“孟兄此言未免太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妃暄怎會行此齷齪之舉?在下敢以項上人頭立誓,妃暄事先絕未以任何方式要求在下來攔截孟兄。”

孟尋真對侯希白的信誓旦旦不置可否,只淡淡地問道:“侯公子既然現身在孟某面前,想必是有所為而來了?”

侯希白嘆息道:“在下此來,只想請求孟兄俯允,將和氏璧歸還給妃暄。”

孟尋真冷笑道:“孟某與佛門之間的糾紛,似乎用不著你這魔門花間派的傳人插上一腳!”

侯希白雙目中寒意大盛。也不問對方是如何知悉自己的隱秘身份,寒聲問道:“孟兄若是執意如此,在下只好趁人之危,向孟兄請教一二了!”

紫薇軟劍從孟尋真下垂的衣袖中探出,緩緩上舉至與胸口齊平,劍尖遙指侯希白。

見對方用實際行動鮮明的顯示了決心,侯希白也不再饒舌。他那件寬鬆的儒服無風自動,襟袖拂擺獵獵作響,身上驟然升起一股濃烈的殺氣,像一面牆壁般壓向孟尋真。

孟尋真面色雖略顯蒼白。握劍的手掌卻恆定如斯,身軀亦穩如山嶽。

侯希白見在氣勢上不能壓到對方,腳下如花間漫步般悠然踏出幾步,手中摺扇刷地張開,鋒利的邊緣割向孟尋真的頸側,雖然殺意凜然,但動作卻仍是說不出的優雅好看。

孟尋真見對方摺扇中隱含刀法,便一震掌中紫薇軟劍,用了“獨孤九劍”中“破劍式”的一個變化。劍尖自下而上挑出,正中侯希白下側的扇面。

“蓬!”的一聲輕響後,侯希白身軀一震後向後飄飛,輕盈地落回先前的站立之處。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驚駭不已。方才他摺扇攻出的看似隨意的一招,其實暗藏著七種後招變化,本擬對手無論怎樣還招,自己都可以從容應對變招。而後乘隙進擊。哪知孟尋真長劍只是簡簡單單地一下上挑,便攻到了摺扇上極其隱秘微小的一處破綻,將自己的七種變化全都封死。

他輕搖摺扇緩步向前逼近。微笑道:“看來孟兄的傷勢果然不輕,竟然使不出傳說中的重劍劍法和飛劍之術。還請你再做三思,只要交換和氏璧,在下絕不留難。”

與侯希白交手一招後,孟尋真的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一點,但神態依然鎮定自若。他輕哂道:“人人都說多情公子有君子之風,今日一見才知你也會謊言欺人。從方才那一招中,我清楚的感覺到你的殺意。看來你不僅僅要從我這裡奪回和氏璧以博取美人一笑,更要將我這條性命一併收取呢!若侯公子果有此意,倒要將今日這天賜良機緊緊抓住。”

被孟尋真道破心事,侯希白目中隱隱透出愧色,但手上卻絲毫不曾遲緩,揮扇再次向他攻來。那柄繪有許多活色生香的美女的摺扇在他手中忽開忽合,於瀟灑飄逸若舞蹈的諸般變化中隱藏無數兇險殺招。

孟尋真的紫薇軟劍使出“獨孤九劍”的精妙變化,見招破招,沉著應對。雖然絲毫不落下風,但臉色卻是越來越差。

侯希白見孟尋真劍法開始出現極細微的滯澀徵象,心中明白他應該快要壓制不住的傷勢。口中驀地發出一聲清嘯,漫天扇影倏地收斂,摺扇合攏,輕盈地向孟尋真點來。

孟尋真收劍出指,左手食指緩緩點出,正中摺扇頂端。

“蓬!”

兩人一觸及分,同時口噴鮮血。孟尋真固是傷上加傷,侯希白卻也未討到便宜,被他的一陽指力侵入三焦經脈,整條右臂已動彈不得。

便在孟尋真口中噴血的瞬間,一條黑影鬼魅般從路邊的一塊巨石後掠出,只一閃便如影如幻般穿越了近十丈的空間,欺近孟尋真的身側一劍刺出。

孟尋真只覺偷襲之人的劍上生出詭異至極的勁力,分成千百股的力道,或牽扯、或直壓、或橫推、或旋轉,令人如置身漩渦之中,難以自主把持。

“影子刺客!”他口中發出一聲怒喝,紫薇軟劍反手刺出,劍勢拋棄所有的變化,只剩下一個“快”字。

兩聲悶哼傳出,孟尋真的肋下與那偷襲之人的肩頭同時濺血,再次受傷的孟尋真未作絲毫停留,折身向山路的另一側掠出,速度奇快無比。而侯希白和偷襲之人心中都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