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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早就猜得必有因由,此刻聽來越發生疑,不由想探其究竟,可看他深夜計較又有言在先,想想便忍下,只蹙了小眉認真聽著。

“前些時太太跟我說了幾次要水桃做我的房中人,遂這次你回來,她才敢應著太太在你面前膽大欺主!”

“水桃?”莞初瞪大了眼睛,從住進素芳苑就覺得這大丫鬟與旁人不同,莫說平日吃穿用度,就是那做派,儼然她是這樓中的半個主子,只是從未見他正眼瞧過她,這怎的要收房了自己都不知道?不覺小聲兒就帶氣,“你要納妾??”

齊天睿趕緊將人攏進懷中,柔聲道,“她夠不得,得等有了身孕才可抬妾。更況,我怎麼會要她?”想說太太如此不過是看著咱們上次在福鶴堂好,想成心噁心你、折磨你,口中只道,“是太太不想咱們好。”

他懷中只管溫柔,莞初卻有些僵,不論這曾經的恩怨是什麼,婆婆這麼急著給他找女人,難不成是公公把她的難言之痛告訴了婆婆?不該啊,若是如此,按著婆婆對她的厭惡早就該問到她臉上才是……

“丫頭,這恩怨不能再拖了,它會傷了你,更會傷了你我。今日之策咱們就要斷個乾淨!”

他雖是面帶微笑,可這語聲不知怎的就讓她不寒而慄,不覺道,“相公……既是太太不想咱們好,那咱們就在她面前不好就是了,何必……”

齊天睿輕輕點住她的唇,“不行。往後咱們不光要好,要光明正大在她面前好,還要讓她只許我跟你一個好。”

啊?他語聲低沉,胸有成竹,莞初卻聽得一頭霧水,“那,那咱們……”

“來,”說著齊天睿起身下了床,又把她從被子里拉了出來,“丫頭,你好好兒聽話,為夫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一切有我。”

“……哦。”莞初懵懵懂懂地站在地上,一陣冷風,不覺就縮脖抱了肩,“相公,我冷。”說著要去拿衣裳,被他攔了。

“不能穿,就要這哆哆嗦嗦的樣子。”

“深更半夜的,究竟要做什麼?”

莞初看著這紅燭紅帳,想不出這揹人的深夜能怎樣行他的計較。正是擰了小眉不知所措,忽地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到帳外放在了桌上,而後冷靜道,“叫。”

“什麼??”

“丫頭,你學過戲文,天生會演戲,我要你叫,怎麼悽慘怎麼叫。”

莞初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人,此刻他眼中映著那昏暗的燭光有種另樣的詭異,她怕了,“我不!”

“聽話。”

“我不!”

“丫頭,”兩隻大手攏了她的脖頸,額頭抵著額頭,親親道,“你要信我。只有今夜叫好了,明兒我才好行事。啊?算為夫,求你。”

他語聲啞,可那眼中如此光亮,鬼使神差莞初竟似看到了那天在裕安祥他指點江山的威風。他既如此篤定,必是行得通!

她不再猶豫,輕輕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又看著他悄聲問,“這是要喊給人聽得吧?要破了嗓子麼?”

“隨你。第一聲,想想在林中彈琴忽被猛獸襲擊,要驚,要怕”

“嗯。”

莞初閉了眼睛,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小野狼的情形,想起被追逐,想起那突然被嚇丟了魂兒的感覺,“啊……”

一聲出,像突然驚了的小羊羔,靜夜裡失魂落魄,齊天睿笑了,輕聲指點,“好丫頭,接著叫,這一次,要忍,忍不得地叫,逃不脫,無可奈何!”

應著他的指點,她將將叫出聲,他突然握她的肩將她推倒在桌上,一腳踹在桌腿上,沉重的花梨木八仙桌在木頭的地面上重重一聲拖拉,像是什麼人被突然扔上,一抬手桌上一隻未燃的銅燭臺撥拉到了地上,哐噹一聲……

突如其來的加戲,讓莞初的叫聲意外地成了真,驚慌失措……

“丫頭!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他越戰興越起,口中不斷指點著她,刺激著她,一把抓起那幾乎燃盡的燭燈,將血紅的燭淚滴遍整個樓面,滿目紅燭,如此曖昧,如此不堪……

雨絲綿綿,靜夜難安,小樓之上,拖拖拉拉,難堪的動靜;一聲接一聲,生不如死;整棟樓再無人敢眠,寒氣逼人,只覺心冷……

齊天睿將人從桌上抱起,輕輕啄在她耳邊,“丫頭,”

“相公……”

“門外有人了,丫頭,再叫最後一聲。”

“我,我叫不動了……”這戲成敗與否,莞初只覺口感舌燥,嗓子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