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3部分

一個親吻,將這半年來熬枯心神、咫尺天涯的恨都融了進去,痛得她承受不得,軟在他懷中,任他肆虐……

不知時候過了多久,只見那小燭拔出長長的燈捻,低了頭。他這才慢慢住了,抬起頭,銀白絲袍被他胡亂撕開了領口,雪白的脖頸上一個個血紅的印子帶著他的齒印,小唇紅腫,一絲血痕滲著血珠兒,這形狀活像那日刻意做出來的凌虐,他這才心驚,知道自己沒了把握,正是怕,卻見那仰起的小臉淚倒淺了,小小的渦兒又甜甜地顯了出來。

“丫頭,弄疼你了……”

“你總歸……就是欺負我!”她嗔了一句,不待他去心疼那齒印,就貼就他懷裡。

他抱緊,親親地貼在那鵝黃的小頭巾上,“丫頭,我一直在,一直都在。”

“真的?”雖是問,她卻絲毫沒有想弄清楚的意思,只要他說,她就信,信他從未離開半步,一直在她身邊……

“是那混賬狼將軍不讓我見你!丫頭,那混賬東西,簡直就是狼心……”

“別這麼說師傅。”一悶聲,她竟是不依了。

“師傅??誰是你師傅?賽罕??”

她仰起淚痕的小臉,看著他驚乍,一抿小嘴兒,笑了,“他教我草原的綽爾,不是師傅是什麼?”

齊天睿聞言“惡狠狠”地抵了她的額頭,“好啊你,你相公被他支使得各營地去推新制,你不心疼倒罷了,居然還跟著他學琴,就這麼倒戈了!”

“真的啊?”小聲兒驚喜,“那我相公可曾抖盡威風?”

“那是自然。”

她咯咯笑,環上他的脖頸,貼著他,“我相公最威風了!”

“比那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還威風麼?”

“那是自然!”

“哈哈哈……”

……

夜深,小燭早已殘盡,帳中漆黑,天地靜;只有草原上的風,輕輕,送來草場的清新。

一張窄榻上兩人相擁而臥,她有了力氣,窩在他懷中再不肯睡,嘴巴說個不停。問他是怎樣一路跟著她,問他那一日下雨,有沒有聽到她就著雨聲哭;問他是怎麼進的草原,又是怎麼見不著她的;問他可曾跟師傅鬧,使出他的本事;又問他在各個大營是怎樣做事的,又是怎麼百忙之中還想她的……有多想?到底有多想……

她的話不停,可那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心思根本不在,手下不老實,一寸一寸揉捏,腦子裡都是那骨瘦如柴的病體,回想起來,心都顫;此刻所過之處,指尖、掌心,都是圓潤光滑,反反覆覆,生怕有失;身子裡的欲//火不敢燃起,都是小心翼翼,不去問她,只在自己心裡一遍一遍敬謝蒼天……

被他揉搓得身子發軟,她心跳,臉都發燙,口中的話終究連不成句,躺下時身上已然脫得只剩了小衣兒,此刻窩在他懷裡,水蛇一般纏了他,“相公……”

“嗯,”

她仰起頭,輕輕咬在他耳邊,“要我……”

“嗯?”齊天睿一愣,才明白,“丫頭,我不是想要,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身子可好些……”

“要我。”

看那小臉好是堅決,齊天睿笑了,抱緊她,心似灌了蜜,“身子剛好些,咱們不急,為夫等得……”

“可我等不得。”黑暗中,暖暖的懷抱,也不知羞臊了,她只管道,“我已經好多了,我師傅說我……”

齊天睿騰地驚乍,“他還跟你說這個??!”

莞初嚇了一跳,趕忙說,“沒沒……就是說我好多了。”

“往後別老師傅師傅的,我煩死他了。”恨了賽罕一個來回,齊天睿這才緩了語氣,“等我問了他再說。啊?”

“嗯!”

不能行事,卻不妨礙兩個人悄悄咬著耳朵說情話,一時沒了遮攔,回憶從前,她的不能都成了他沒羞沒臊的藉口,點點滴滴回憶那一次又一次,說出來竟是比在他身//下還要羞人,臊得她鑽在他懷裡,再不肯抬頭,他麼,自然是笑得十分放//蕩……

……

天亮了,草原明媚,早早地曬進了日頭。

兩人起身梳洗、穿戴,也不怕人再發現,打定了主意今兒要一同見賽罕,管他同意不同意,小夫妻再不打算分開。

“丫頭,”

“嗯,”

站在身後看她帶那小頭巾,齊天睿好是得趣兒,“你喜歡這兒麼?”

“喜歡。草原多好,我早想來了。”

“不想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