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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現……景韻帝的對阮皇后留下的這雙子女的態度變了, 朝堂上的風向也變了。

祁禹對景韻帝所做的一切,表現的很冷淡, 沒有感動,也沒有傷心。

芯月卻很惶恐,因為這些恩寵是從未有過的, 她不由受寵若驚, 不知如何是好。

祁禹只道:“你且安心受著,這是他虧欠你的。”

芯月雖然不懂, 但祁禹這麼說,她便不再多想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祁禹雖然總是冷冰冰的,卻是真正對她好的,和衛貴妃的虛情假意不同,祁禹是真心關心她。

芯月即使萬般不捨,也只能聽從旨意回了宮,走時千叮嚀萬囑咐, 讓安嫿一定要把她的房間留著, 有時間她還來住。

祁禹把芯月送回宮中, 景韻帝親自來到芯月的住處,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然而芯月誠惶誠恐,祁禹冷淡疏離。

景韻帝看著面前這兩個他曾經最疼愛的孩子,也是曾經最冷落的兩個孩子,心痛難忍,悔不當初。

感覺到芯月的忐忑不安和不自在,景韻帝只好關心幾句,就失落的離開了。

他一步步走在蜿蜒的長廊上,看著茫茫春色,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從知道他冤枉了阮皇后的那日起,他的身體便總不康健,太醫找不到原因,不知該如何醫治,可是他知道,他總在午夜夢迴時驚醒,一夜一夜的睡不著,那日親手弒殺阮皇后的場景一直在他的腦海浮現,折磨著他一遍又一遍。

他派人暗中調查當年的真相,可是卻一直沒有結果,當年的證據與線索早就斷了,他錯過了調查的最佳時機。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全身變得僵直,景韻帝忍不住低嘆一聲:“這宮裡越發冷清了。”

沈公公躬著身子,低聲道:“皇上,您既然覺得冷清,五日後便是您的生辰,不如到時在宮中設宴,好好熱鬧熱鬧?”

景韻帝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頷首。

熱鬧熱鬧也好,這一次他終於不用刻意冷落祁禹和芯月。

這一次,他想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

五日後的宮中宴會,祁禹和安嫿一同出席,去宮中的路上遇到幾個小販在街上鬧事,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兩人到的時候,景韻帝已經坐在了上首。

祁禹和安嫿見禮告罪,“兒臣路上耽擱,來晚了,請父皇恕罪。”

景韻帝不同以往的冷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無妨,是朕早到了,快坐吧。”

這次的宴會沒有邀請大臣們,只有宮裡幾位受寵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們,大家圍著雕著祥雲的圓桌,坐了整整一桌。

景韻帝右側的位置坐著祁嘆,祁嘆的身側依次是祁航和祁琛。

祁嘆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色憔悴,看起來有些萎靡。

祁航依舊一臉病容,臉色蒼白如紙,看到祁禹和安嫿微微笑了笑,祁琛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拿著個珠子偷偷在桌下把玩,他的母親林貴人坐在他身側,就近照顧他。

衛貴妃坐在皇上的左側,她身旁依次坐著幾位嬪妃,安瑤、紫秀和芯月都坐在女眷的位置上。

安瑤今日穿的十分喜慶,紫粉色錦綢裙,嫩黃色的小衫,頭戴蝴蝶赤金釵,看到安嫿撇了撇嘴。

芯月朝安嫿擺了擺手,道:“皇嫂,你坐這裡吧。”

她身旁的紫秀嗤了一聲,輕蔑的看了眼芯月,芯月如今的宮殿比她的還要華麗,她早就氣的肝火上湧,去找了景韻帝幾次,想求他給自己的宮殿也重新修繕一番,可偏偏景韻帝說芯月是嫡公主,本就該住的比她好,這麼多年她吃的用的都是宮裡頭一份的,哪裡能甘心?可是這次無論她怎麼鬧,景韻帝也沒有動搖。

芯月習慣了紫秀的態度,只當沒聽見。

景韻帝朝祁禹和安嫿招了招手,指著自己右側的位置,笑道:“禹兒,你們過來坐。”

祁禹剛從青縣回來不久,景韻帝覺得他們小兩口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便自認十分善解人意的開口讓他們夫妻同坐,反正這是家宴,沒那麼多規矩。

桌上眾人面色一變,衛貴妃的臉色更是陰沉起來,看著祁禹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陰狠而怨毒。

像這種家宴,景韻帝身側的位置向來都是她和祁嘆坐的,祁禹雖然是大皇子,卻習慣了坐在最下首,離眾人遠遠的。

祁嘆面上有些難堪,但祁禹是大皇子,本就該如此坐,以前是他逾矩了,只是景韻帝不說,他便只當不知,如今景韻帝開口,他自然要讓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