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看到她的小動作不由輕笑,伸手拿起弓箭,右手拉著安嫿的手放到羽箭上,他的手包著安嫿的手,用力向後一拉,羽箭夾著凌厲的風聲射向狐狸,一擊即中。
安嫿不由愣愣的眨了眨眼,又驚又喜。
正要過去看那狐狸,安嫿一抬頭,便見樹影裡一道身影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祁禹神情一凝,立刻打馬過去,只見紫秀的馬似是受了驚,發瘋一般向前衝去,紫秀控制不住它,只得抱住馬的脖子,放聲尖叫,可是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眼看著紫秀被甩到地上,千鈞一髮之際,安止疾步如飛的衝了過來,一個縱身,眼疾手快的勘勘接住跌落的紫秀,一把抄住了她的腰肢,兩人一起撲到地上,在地上滾了一圈,方才落穩。
安止立刻爬起來追著那匹馬而去,被馬帶的踉蹌數步,因為馬匹行的太快,鞋底霎時被磨破,安止直跟了數步才終於勒緊韁繩,控制住了發狂的馬。
紫秀捂著腳踝,疼的冷汗都流了下來,慘叫連連,一張臉再也不見剛才的驕傲與光彩,身上佔滿了灰塵,狼狽不堪。
祁禹眉頭蹙起,和安嫿一起下了馬,安嫿連忙扶起紫秀的腦袋,紫秀疼的全身顫抖,眼淚直流。
祁禹蹲下,檢視紫秀的傷處。
廣寧郡主剛才一直跟紫秀同行,紫秀的馬突然受驚疾跑,她連忙催馬此時才趕到,見紫秀如此,不由大驚失色。
祁航聽到聲音打馬趕了過來,見狀連忙下馬,關切的喊了兩聲,“皇妹你怎麼樣?”
可惜紫秀已經疼的失了神智,只一直喊疼,無法應答。
祁禹輕輕抬起紫秀的腳,剛碰到紫秀的腳踝,紫秀立刻慘叫了一聲,臉色更加蒼白,血色全無。
祁禹放下她的腳,沉聲道:“可能是斷了。”
祁航連忙道:“皇兄,你帶著皇嫂不方便,我送紫秀回去吧,得趕緊找個太醫給她看看。”
祁禹頷首,幫他一起將紫秀扶上了馬。
祁航打馬疾馳而去,廣寧郡主立刻跟了上去。
安止將剛剛發狂的馬交給護衛,看著紫秀離開的方向,擔心道:“姐,不會有什麼事吧?”
隔了老遠還能聽到紫秀的叫聲,她從小嬌生慣養,何時受過這個苦。
安嫿搖搖頭,她也不知,看紫秀的喊聲,傷的應該不輕,她不由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抹暗影,輕輕皺眉。
祁航和廣寧郡主將紫秀送回草場,衛貴妃隔著老遠就聽到紫秀的痛呼聲,當場一驚,連忙站了起來。
待紫秀走至眼前,衛貴妃面色頓變,差點站立不住腿腳。
紫秀面色慘白,身上髒汙,臉上的眼淚和泥混到了一起,形象全無。
衛貴妃大叫一聲,神色一變,雙眸大睜猛地衝了過去,景韻帝也全身一震,站了起來。
眾臣都關切的圍了過來,見紫秀如此狼狽,人人噤若寒蟬。
“究竟發生了何事?秀秀怎麼會受傷?”衛貴妃聲音尖銳,眼眸之中,滿是怒意。
祁航將紫秀扶下馬,交由衛貴妃,然後朝景韻帝拱手道:“皇妹的馬突然受驚,將皇妹摔落,應是摔傷了腳,不知情況如何,需快些請太醫診治。”
廣寧郡主躬身請罪:“是臣女沒有照顧好公主,請皇上降罪。”
祁航聲音平穩:“事發突然,郡主亦是始料未及,在場的護衛們都沒來的急救下公主,更何況是郡主?”
景韻帝擺擺手,沉聲道:“廣寧不必自責,你是去圍獵的,並非紫秀的侍從,此事不怪你。”
“謝陛下體諒。”廣寧郡主恭敬道。
衛貴妃目露兇光,但此次是紫秀公主自己提出要去騎馬,如今弄成這樣回來,她也怪不得誰。
她閉了閉眼,按下心中怒火。
紫秀是公主,這裡大臣眾多,自然不方便看診,她急道:“陛下,臣妾先行告退,這就送秀秀回行宮診治。”
景韻帝見紫秀哀叫不止,神情也有些焦急,“快去,快去……”
衛貴妃立刻讓人備車,一行人送紫秀回行宮。
上馬車的時候,由茲容嬤嬤攙扶著紫秀,紫秀痛的全身顫抖,不小心把腳碰到了馬車上,當場痛叫出聲。
衛貴妃本就焦急,聽到紫秀的叫聲,當場便一巴掌甩在茲容的臉上,目光露出猙獰之色:“賤婢!小心點!若敢傷了公主,你死不足惜!”
茲容嬤嬤不敢說是公主自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