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禹王和王妃不是感情不和嗎?
怎麼看著反而像恩愛至極似的,那背影遠遠望去,真真的一對神像眷侶。
男人們想了會兒便覺得理解了,以禹王妃的容貌有幾個男人能不動心的?
不過剛才那惡獸王爺臉上的溫柔笑意實在是讓人心驚,還從未有人見他如此笑過呢。
大家不由撇嘴,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在美人面前,百鍊鋼亦會化為繞指柔。
衛貴妃看了祁禹和安嫿相擁而去的背影,眸色深了深,霾色一閃而過。
眼看著祁禹和安嫿感情越來越好,她又急又驚,心裡暗惱不已,後悔不迭,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只有景韻帝目含欣慰,心道還好當初祁禹娶的不是安瑤,而是安嫿,那時他以為祁禹極有可能不是他的親生子,認為祁禹一個野種就該配庶女,如今想來後悔不已,還好上天有眼,給祁禹送來了良配,祁禹和安嫿,一個謫仙之姿,一個美如九天玄女,再合適不過。
如今安瑤已廢,他也了卻了一樁心事,只待給祁嘆再娶一位賢淑的王妃,便成就兩對好姻緣。
景韻帝笑眯眯的看著樹林的方向,國泰民安,兒女和睦,他自認治國齊家都做得極好,只要查明當年阮皇后遇害真相,他便於願足矣。
祁禹駕馬入了樹林,安嫿有些擔心抬頭道:“衛貴妃若是看出什麼怎麼辦?”
“無所謂,咱們總不能一直陪她演戲過日子。”
聽他如此說,安嫿也輕鬆起來,她受夠了與衛貴妃虛與委蛇的日子,如此一來,反倒輕鬆。
安嫿放下一樁心事,便安心享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圍獵,心情漸漸地有些雀躍。
祁禹低頭看她,笑問:“想要我獵什麼?”
安嫿想了想,回答道:“狐毛,可以拿到雲裳香閨做毛領,還可以用來做斗篷。”
祁禹不由輕笑出聲,“小財迷。”
他話落,眸色一動,看向不遠處樹下,那裡一撮白毛隱隱露在樹枝在,看樣子正是狐狸尾巴,祁禹動作極快的掏出弓箭,左手拿弓,右手搭箭,兩指夾住箭尾。
安嫿不自覺屏住呼吸,緊緊的盯著。
祁禹眼睛微眯,目光如炬,張手挽弓,一箭射向不遠處的白狐,利箭破空直衝而去,白狐應聲倒地。
安嫿歡呼一聲,如活潑的黃鸝,開心而明豔。
祁禹含笑,霎時動力十足,由著跟隨的護衛去撿狐狸,帶著安嫿駕馬朝林內而去,一路專挑狐狸打,還專挑皮毛好的,顏色不均勻的不要,毛色不亮的也不要,帶著崽的更是不碰。
其他人忙著爭搶兇猛的獵物,看誰獵的多的時候,祁禹抱著安嫿悠閒的看看景、挑挑好看的狐狸,不時說笑兩聲,好不自在,愣是把圍獵變成了郊遊。
林間的陽光透過綠葉照在安嫿如花的笑靨上,對祁禹來說就是最美的風景。
祁嘆遠遠看著他們如膠似漆的模樣,眼色沉的能滴出水來。
祁航騎馬跟在他身側,看了祁禹和安嫿一眼,笑道:“皇兄和皇嫂感情真是好的讓人羨慕。”
祁嘆忍下胸中翻騰的的怒火與酸澀,回過頭,森冷的看了他一眼,駕馬朝林子深處快馬而去。
祁航幽幽一笑,眼裡的笑意愈發的濃烈。
祁禹和安嫿走走停停,祁禹又一箭射中一隻狐狸,他目光炯炯,黑眸深邃銳利,神情專注,薄唇微抿著,斜眉入鬢,下頜輪廓分明,透著傲視天地的冷俊。
安嫿微微仰著頭,抬眸偷偷看他,心噗通的跳動著。
祁禹毫無預兆的低頭,對上她的視線。
四目相對,安嫿被抓了個正著,忙微紅著臉挪開視線。
祁禹眸中溢上笑意,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安嫿轉頭便看到一隻皮毛火紅的狐狸,不由眼前一亮,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祁禹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笑道:“這隻由你來打,如何?”
“……我?”安嫿遲疑抬眸,睜大眼睛望著他,她從未射過箭。
祁禹把弓箭放到安嫿手裡,祁禹的弓是由玄鐵所制,鑲嵌著銀色晶石,好似一輪彎月,銳利又精緻,可惜太沉,安嫿拿了一下,根本拿不住,彎弓差點掉到地上,還好祁禹及時接住了。
安嫿不由眉頭微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祁禹的肩膀,和他的長相不同,他的臂膀結實有力,安嫿抿抿唇,收回了手指,心道不愧是戰神,難怪能拿得起這麼沉的弓箭。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