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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祁禹身穿鎧甲,坐於高馬之上,面容冷峻,身姿挺拔,他最後看了一眼東宮的方向,然後駕馬而去,衣襬飛揚,瀟灑英姿,百姓們跟在其身後,見此場景,久久難忘。

安嫿夜裡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既擔心安將軍,又擔心祁禹,不知折騰了多久,最後安嫿將祁禹送她的芙蓉簪攥在手裡,才終於睡了過去,可是第二日早晨卻早早的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揉著額頭坐起身,在床上坐了許久才從惡夢中緩了過來,喚冬桃進來服侍。

幾日下來,因為睡眠不足,安嫿的面頰蒼白了很多,李太醫憂心萬分,想起太子臨走前的叮囑便緊張萬分,就擔心太子妃和孩子有什麼差池,太子回來了怪罪,因此雖然胎兒沒有什麼事,健健康康的待在安嫿的肚子裡,他還是又給安嫿多開了幾幅安胎藥。

李太醫總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來東宮給安嫿診脈,由管家偷偷的把他從後門帶進來,然後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安嫿懷孕的事府裡只有管家、冬桃、曲河和幾個值得信任的人知曉,其他人全都一無所知。

李太醫開的那幾味安胎藥全都是極苦的,但安嫿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一一喝了下去,以前她是極其怕苦的,現在心裡憂愁難安,不但吃進嘴裡的菜沒滋沒味的,就連這苦藥好像也沒有那麼苦了。

更何況她答應過祁禹會好好保護孩子的。

第五日的時候,祁禹終於派人送了信件回來,由曲河親自交到安嫿的手上。

安嫿連忙接過拿在手裡,信封厚厚的,裡面包裹著數張紙,安嫿將信封開啟,手指幾不可查的微微顫抖著。

祁禹的字依舊蒼勁有力,安嫿看著便莫名安心,待看到信裡的內容後,安嫿不禁鬆了一口氣。

祁禹在信裡說,他已經平安抵達了邊關,一路上都十分順利,他抵達時,安將軍甦醒了過來,軍醫說安將軍能夠醒過來,便脫離了危險期,只是因為受傷嚴重,現在還無法下床,需要安心靜養,等安將軍可以移動了,他就會派人將安將軍送回京城來修養,讓安嫿放心。

安嫿拿著信低低的吁了一口氣,提了幾天的心,終於稍微放下了一些。

她平穩了一下情緒,才拿起信繼續看,祁禹在信裡問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立刻找李太醫,又說了幾件他那裡發生的小事,然後大致說了一下邊關的情況,讓安嫿不要擔心。

最後一張信上是祁禹畫的安嫿,簡單用毛筆勾勒的線條,卻極具□□,信件最後寫了兩個字,想你。

安嫿眼睛一酸,她也想祁禹,從他離開的那一天就開始想。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嫿把祁禹寫的信放到了枕頭底下,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那天夜裡,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她的面色終於好了一些,李太醫十分欣喜,冬桃也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她這些天一直擔心安嫿肚子裡的孩子,如今終於可以稍稍放心了。

祁禹的信件每隔一兩天就會送到,大祁和大月國仍然對峙著,但從祁禹的信件中,安嫿可以看出他對戰事很有信心。

接到祁禹的信件後,安嫿心頭稍松,便安心養胎,沒有事情絕對不出宮門半步,祁禹不在京城,她又懷著孩子,所以只能萬分小心,還好孩子爭氣,李太醫說她這一胎懷的很穩。

只是她孕期的反應漸漸加重了,吃飯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噁心、乾嘔,所以安嫿只好每日捧著金橘茶喝,整整十罐的金橘茶都快被她喝光了,還好祁禹臨走時,還不忘吩咐小廝每日給安嫿送甜橘子吃,只是每次都要限量,不讓安嫿多吃。

安嫿身體好了一些,景韻帝卻病倒了,自從祁禹去了邊關,他每日堅持自己上朝,身體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大家都以為他身體恢復了的時候,他卻忽然在朝堂上暈倒了,不由滿朝皆驚。

祁禹如今不在京城,安嫿這個太子妃自然要代替太子去景韻帝面前盡孝。

安嫿雖然不想出冬宮門,但還是不得不收拾收拾進了宮,她挑了一件寬鬆的衣裙穿在身上,在銅鏡前左照右照確定看不出來她又了孩子了,她才走了出去。

其實她現在並未顯懷,就算穿貼身的衣服也看不出有了孩子,更何況冬天的衣服十分厚實,外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可是她就是擔心,所以忍不住萬分小心。

她進宮的時候,祁嘆也在,他最近伺候在景韻帝的身邊,細心周到,事必躬親,將‘孝道’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迎來了大臣們的一片誇獎。

安嫿款步走近景韻帝的床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