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上寫字、黑底金紋的錦袍和冬梨的提醒等種種的線索,安嫿已經可以肯定,恣柔就是李妃的外甥女李恣柔,也就是說恣柔其實是祁航的人,而不是衛海棠,也許衛海棠也被騙了,恣柔從一開始就是在幫祁航做事。
恣柔的身份去李家一查便知,可是衛海棠根本不會料到自己買來培養的奸細,會和一個過世嬪妃的孃家有什麼聯絡,所以根本不會去李家查,所以恣柔才會明目張膽的用了本名。
錯綜複雜的一切好像忽然都有了解釋,以前覺得怪異的地方全都迎刃而解,安嫿定定的坐在桌旁,只覺得心緒難安。
她正低頭思襯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院子裡忽然傳來沉重而快速的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一聲一聲的傳進了安嫿的耳朵裡。
今晚的夜格外的寧靜,所以腳步聲顯得格外的突兀,夜色之中,安止大步走了進來,面色焦急。
安嫿悚然站了起來,莫名心裡一陣亂跳,她勉強定了定心神,問:“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安止看了曲河一眼,有些猶豫要不要再曲河面前開口。
“你說,曲河不是外人。”安嫿道。
安止點了點頭,急衝衝道:“姐,我發現禁衛軍有異動。”
安嫿心底一顫,猛地睜大眼睛,“怎麼回事?”
安止急聲道:“今日我本來想送芯月去靈山寺,所以告了假,將芯月送出城後,芯月說不想耽誤我做正事,所以一定要我回宮當值,我便回了宮,回到宮裡我就發覺氣氛不對,我的親信都被抓了起來,剩下的禁衛軍集合在一起,皇上的宮殿門前被牢牢把手著,我熟悉宮中的地形,趁亂才跑出來的。”
安嫿面色凝重,“父皇知道此事嗎?”
安止搖頭,“皇上從傍晚就一直昏睡不醒。”
禁衛軍私自行動……難道要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