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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茲容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恭送,直到安嫿走遠,才抬起沉重的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回到東宮,安嫿立刻叫來曲河,沉聲道:“曲護衛,你派人去查一下,三皇子母妃的家族裡可有一個叫李恣柔的女孩,就連丫鬟也不要放過,一一全部查清楚,越快越好。”

曲河雖然心裡有些奇怪安嫿怎麼會突然又查起了恣柔,而且還是從三皇子的母妃家裡查起,不過他在祁禹身邊待了多年,自然知道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問,只要聽從吩咐就可以了,於是低頭應了一聲,徑自離去。

待他走後,安嫿閉了閉眼睛,平復心中跌宕的心緒。

如果冬梨是三皇子的人,那麼祁航為何會在那麼多年前在她身邊安排一個眼線?那時她不過是一名將軍的女兒而已,祁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放一個眼線在她身邊?

恣柔明明是衛海棠的人,又怎麼會和祁航有所牽連?如果祁航就是恣柔的情夫,那麼恣柔究竟是在幫誰做事,是祁嘆還是祁航……

安嫿覺得有太多的疑團籠罩在她的心頭,如果冬梨和恣柔都是三皇子的人,那麼三皇子從多年前就開始佈局,將所有人都掌握在了手中,心計不可謂不深沉。

他在幕後操縱著一切,卻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看著祁禹與祁嘆兩虎相爭,而他在其中渾水攪局。

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以他病弱的身體,總不可能是為了皇位,以他病弱的身體,就算他得到了皇位又能安坐幾天?

除非……就連他體弱多病也是假的,他一直在偽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大家忽略他,以為他是毫不起眼的,不值一提的,甚至是完全構不成威脅的存在,而他就在暗處慢慢織網,一點一點的將所有人籠罩其中。

安嫿突然覺得全身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透過心裡傳到四肢百骸,她終於想起她每次看到祁航的怪異感從何而來,因為祁航的那雙眼睛,祁航表現的淡泊體弱,可是他的那雙眼裡卻瀰漫著深不見底的濃霧。

安嫿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倏然想起,當初,四皇子當眾說祁航體弱,沒有人肯嫁給他之後,第二日四皇子便從樹上摔了下來,後來,紫秀在眾臣面前,說祁航是病秧子,緊接著就從馬上摔了下來,還因此留下了病根兒,自此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祁航趁此機會和衛貴妃走近,然後利用恣柔設計陷害,成了則害了她與祁禹,不成則有衛海棠承擔所有的責任,無論哪一方受害,他都坐收漁翁之利。

那麼她和祁禹那次遇到刺殺是否也是他所為?刺殺成功,祁禹死了,他少了一名對手,刺殺不成功,便將所有一切推給祁嘆,他仍舊少了一名對手,無論怎麼樣,祁航這個幕後黑手都可以安枕無憂。

安嫿心裡一凜,越想越心驚,如果一切真的去她所想,如果祁航真的是如此錙銖必較又攻於心計的人……安嫿想起他陰鷙的病容,和總是超脫世外、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禁打了一個深深的寒顫。

第131章

安嫿在東宮焦急的等了兩日, 第二日夜裡,曲河終於有了答覆。

“太子妃, 我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曲河急衝衝的走進門。

“如何?”安嫿放下手裡繡了一半的小衣服, 抬眸看著他。

曲河沉聲道:“那人買通了以前在李家伺候的一位老嬤嬤,終於打聽到, 李妃娘娘確實有一個外甥女, 名喚李恣柔,是李妃娘娘的親姐姐所生,說來這是李家未對外人說過的醜聞,李妃娘娘的姐姐一次外出時, 被山匪搶了去,被玷汙後有了孩子,被救回來的時候, 好好的一個姑娘已經瘋了, 她生下孩子便難產死了。”

安嫿聽得皺起眉頭,不禁有些唏噓,好好的一個女子, 一生就這麼毀了。

曲河也靜默了一下, 才繼續道:“這孩子雖然留在李府,隨了母親姓,但是李府上下卻對她厭惡至極, 經常連一頓熱飯也吃不上, 受盡欺凌, 李妃娘娘見她可憐, 便給她在李府外面尋了一間屋子,派了兩個嬤嬤照顧,養在宮外,這個孩子的名字就叫李恣柔。”

“那李妃死後,李恣柔如何了?”安嫿追問。

曲河搖頭,“據說從那以後,李家再也沒有了李恣柔的訊息,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李家的人對她並不關心,也沒有追查過她的去向,所以李府沒有人知道李恣柔長大後是什麼模樣,沒辦法確定這個李恣柔是不是就是之前的奸細恣柔。”

這些訊息確實不足以證明恣柔是否是李恣柔,但是如果加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