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四爺混蛋,也是徐曜的親兄弟,自己的小叔,魏昭不好說破壞夫妻感情的話。
容氏怕打擾魏昭,魏昭還要輔導步子初的功課,坐了一會,就告辭走了。
魏昭回到東屋,步子初已經寫了幾張紙大字,魏昭拿起了看看,挺滿意,“子初寫得不錯,嬸孃都誇你寫得好,”
步子初唸書很認真,又非常聰明。
步子初還小,魏昭發話,“子初寫累了,母親帶你去給祖母請安。”
步子初聽說去徐老夫人屋裡,很高興,杏雨幫他穿鞋,爬下炕。
魏昭牽著步子初的手,杏雨在身後跟著,去積善堂。
徐老夫人看見步子初,高興地道:“孫兒來了。”
旁邊徐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秋菊笑著說:“老夫人□□叨哥兒,哥兒就來了。”
魏昭和步子初行過禮,徐老夫人招呼步子初坐在身邊,摸一下他額頭,“天熱,出汗了。”
杏雨站在一旁給步子初扇風,徐老夫人看他臉紅撲撲的,肌膚吹彈可破,紅紅的小嘴,身體壯實,心裡歡喜,叫丫鬟,“把井水裡湃著的果子給哥兒拿來吃,再把冰鎮的酸梅湯端來兩碗,給二夫人和子初喝,涼快涼快。”
徐老夫人問:“孫兒,上午都做了什麼?”
步子初清脆的聲音回答,“母親教我寫字,練大字”
徐老夫人看向魏昭,“二兒媳,暑熱的天,先別教了,等上秋涼快了再教也不遲。”
晌午天像下火似的,魏昭走熱了,拿帕子扇,“夫君昨晚還說,早起教子初習武,我攔住說過兩日再教。”
“他才多大,你們是不是太心急了。”徐老夫人拿帕子給步子初擦汗,“孫兒,我跟你父親說,等請了師傅,跟師傅學。”
徐老夫人怕徐曜管教太嚴,早起折騰孩子。
魏昭跟步子初在徐老夫人屋裡吃過午膳,徐老夫人要歇晌,對魏昭說;“二兒媳,你回去,孫兒就留在我屋裡,跟我睡午覺。”
“等他睡醒了,我再來接他回去。”
魏昭告退出來,留下杏雨。
晌午頭,曬得樹葉都打蔫了,魏昭沿著夾道牆根下陰涼地方往回走,快走到二房東院門口,看見前面夾道上,四爺徐詢正朝後宅走去。
徐詢看見她,站住,面色有一絲不自然,行了一禮,“二嫂。”
魏昭走到跟前,“四弟剛從外面回來?”
“一個朋友得了一幅字畫,叫我去鑑別是否真跡。”
徐詢在萱陽城裡是有名的才子。
魏昭掃一眼徐詢的腿,徐詢的手藏在袖子裡,斷指沒看見,“四弟,你是不是怨恨二嫂?”
徐詢哂笑,面帶愧色,“不是二嫂你救我,我現在早在黃泉路上了,二嫂,你罵得對,我不能幫家裡,反倒拖累二哥二嫂,我沒用,二嫂救我一命,從前我對二嫂不敬,是我不對,請二嫂原諒。”
“四弟,我們是一家人,二嫂有時沒給你留情面,響鼓用重錘,二嫂是想罵醒你。”
“我明白,二嫂。”
叔嫂男女有別,不能聊太久,魏昭說了句,“好好對待四弟妹。”
徐詢點點頭。
兩人分開,徐詢往四房去了。
魏昭隻字未提慕容蕙,徐詢這種犟脾氣,家裡人的話根本聽不進去,反倒引起他反感,小叔房中的事,婆母都不管,她一個當嫂子的何必多言。
走進東院門,魏昭沿著西側抄手迴廊往正房走,下意識地往兩間下房瞅了一眼,兩間下房門上橫著一把鎖,魏昭站住。
這兩間下房,原來一間住著桂嬤嬤,一間住書香和萱草,現在空著,魏昭吩咐房間保持原樣,不準動屋裡東西,得空把桂嬤嬤和萱草的東西整理出來,桂嬤嬤的東西交給周興,萱草的東西交給田華,田華求過她,要萱草的東西留個念想,去寒城時,萱草只帶了隨身的衣物,原想不常住,早晚要回侯府,沒想到這一去,就沒能回來。
魏昭站了一會,低著頭,繼續往前走,走到西廂房,正房南窗裡徐玉嫣探出頭,招呼,“二嫂。”
魏昭快走幾步,五妹已經打起珠簾,魏昭邁進門檻,問;“二姑娘何時來的?”
五妹說:“二姑娘等夫人半天了。”
東屋門簾捲起,徐玉嫣趴在炕上,“二嫂,你去哪裡了?”
魏昭坐在炕沿邊,“我去母親屋裡。”
炕桌上擺著一個霽藍釉梅瓶,徐玉嫣坐起來,趴在桌邊看,“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