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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第93章

魏昭疑惑; “四弟妹; 四弟去找慕容蕙,慕容蕙失蹤了,現在毫髮無傷在府裡; 慕容蕙是怎麼回來的?”

容氏氣惱,端起桌上已經放涼的茶水灌了一大口,“說起來,更氣人,四爺還沒回來,慕容蕙已經先回來了; 她族親到府上來找她,被四爺攔住,府里人都不知道; 她隱瞞沒說,後來; 四爺拖著一條傷腿回府了,問她; 她說回母族慕容部落; 走時留了信,族親沒看到; 誤以為她失蹤了。”

魏昭心道; 這解釋得合情合理; 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可這其中; 也許就是太無懈可擊,反而讓人懷疑,遼軍沒有把四爺的頭砍下來,高懸營門口,振奮遼軍士氣,此其一,慕容蕙家人來徐曜報慕容蕙失蹤,徐詢去找她,這在意料之中,偏偏寒城有戰事時慕容蕙離開侯府,失蹤了,遼兵恰巧抓住了四爺,此其二,這些太巧合了,不能不令人生疑竇。

“二嫂,你說四爺這不是白丟了一根手指和殘了一條腿。”

魏昭理解容氏的憤恨,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成了殘疾,這天天看著,能不扎眼。

“四弟的腿沒找個大夫看看,還有沒有希望治好?”

徐詢做了錯事,年輕輕拖著一條殘腿,成了廢人,不能入朝為官,為官要求儀容,這樣的形象這輩子也只能是一介白丁。

“母親給找了不少大夫,都說腿如果當時摔壞時看大夫,還能治好,耽誤了,骨頭接不上了,四爺被扔在深坑裡,自己上不去,喊人,周圍沒人,在坑裡待了兩日,萬幸有人經過,聽見四爺喊救命,把四爺救了上去。”

容氏洩氣,憋屈的事都不能跟別人說,太丟臉了。

魏昭暗想,當時自己曾擔心遼兵活埋徐詢,那可就弄巧成拙,徐詢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又不由替容氏可惜,容氏知書達理,嫁了個這樣的丈夫,問:“這些事都是四弟親口告訴你的?”

容氏哼了聲,“他哪裡有臉同我說,是我發覺他傷的不對,腿騎馬摔傷了,那手指齊根斷了,一看就是刀傷,這又怎樣解釋,我拷問跟著四爺的小廝,出了這麼大的事,小廝不敢隱瞞,就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四爺瞞不住,就跟我說了,央求我別告訴家裡人,有什麼辦法,我只好替他瞞下來、”

“手指斷了跟家裡人怎樣解釋的?”魏昭問。

“就說讓毒蛇咬了,野外沒有治療毒蛇的傷藥,怕毒性蔓延,自己切下手指。”容氏道。

這謊話編排的真煞費苦心,府裡沒人懷疑,可慕容蕙應該心裡最清楚。

魏昭問;“四弟妹問過慕容蕙嗎?她可知道四爺發生的這些事?”

容氏快把繡帕扯爛了,也不解氣,“我質問她,她一問三不知,她還假惺惺地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無心害了四爺,她願意以命抵四爺受到的傷害。”

容氏冷笑一聲,“我敢取她性命嗎?我要取她性命,四爺跟我拼命,都這樣了,他還護著那個賤人,替慕容蕙那個賤人說好話,說慕容蕙善良,這件事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沒問清楚,跟慕容蕙沒有關係,慕容蕙無辜。”

“四爺就一點沒懷疑慕容蕙嗎?”

“懷疑什麼,我抱怨幾句,他都不捨得,瞞著這件事,有一半因為慕容蕙,四爺不想徐家的人怨慕容蕙,慕容蕙就沒臉留在徐家了,事情都是她惹起來的,再怎麼說,她也脫不了干係。”

一個妻子,要容忍丈夫心裡有另一個女人,凡事以另一個女人為先,丈夫護著另一個女人,還要幫丈夫隱瞞,保全那個女人。

容氏所受的委屈,還只能憋在心裡,如果她跟徐家人說出真相,以四爺徐詢的脾氣,當下就夫妻反目了。

魏昭寬解容氏,“日久見人心,四爺早晚知道你的好,慕容蕙心術不正,徐家人遲早看透她。”

容氏賭氣地說;“不瞞二嫂,我們現在分房睡,想起他做的事,我就接受不了。”

魏昭有一句話,話到嘴邊,終是沒說出口,徐家現在成了反叛朝廷的謀逆之臣,如果容氏想離開徐詢,官府判義絕,容氏可以迴歸母家,容氏的父親是朝廷官員,跟反叛脫離關係,她可以爭取孃家的支援。

但極有另一種可能,朝廷大軍已敗,皇家大勢已去,容氏的孃家看好徐曜,留一條後路,不答應容氏離開徐家。

最主要的是容氏本人,看容氏的態度,沒有跟徐詢決裂的勇氣,四爺徐詢不撞南牆不回頭,心放出去,想收回來就難了。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