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四丫頭去相府給秦夫人請安,她帶回來個信,說等過兩日,秦家的人便要登門提親來了。”
說完又看向陸思瓊,笑容愈發得合不容嘴:“今年咱們府裡可謂是雙喜臨門,瓊姐兒和瑾姐兒姐妹倆的歸宿都定下了。”
陸思瑾滿臉嬌羞,低聲乖巧的回道:“一切還都虧了祖母與母親替我安排。”
旁人自是恭喜不斷。
四夫人楚氏慣是會說話的,這等場合自是接了話附和婆母:“可不是?咱們府裡的姑娘個個被老夫人教養得極好,這京中子弟可不爭相搶著要求娶?
之前二姐兒的定親禮過了,我們就想著秦家那邊何時要有動靜,沒想到轉眼就真的輪到四姐兒了。
瓊姐兒瑾姐兒,這杯酒嬸母可要好好敬敬你們姐妹,都是有福氣的。”
長者敬酒,聞者自不約而同的舉杯站起。
然陸思瓊的杯子剛湊到嘴邊,宋氏就先起身開了口,同楚氏道:“她們倆哪當得弟妹你的酒?瓊姐兒身體不好,這兩日才剛下床,還是別叫她喝了,我與弟妹乾一杯如何?”
“大嫂果真還是最疼瓊姐兒的,怕是比疼瑤姐兒還要多。”
楚氏堆著滿臉笑意,話卻意味聲長,口中提的是瑤姐兒,眼睛看的卻是陸思瑾。
宋氏伸手撫了撫身邊親閨女的臉頰,似沒聽懂那層意思,如常道:“四弟妹說笑了,都是我的女兒,一樣的疼。”
“大嫂說的是。”楚氏應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坐下後,又看向二夫人孫氏,見其一同以往的沉默寡言,語氣調笑了道:“二嫂要抓緊了,三姐兒年紀也不小了呢。”
孫氏心裡記掛著東窗事發的那件事,滿心都是忐忑,哪有心思應付人?隨口應了個“嗯”字便不再言語。
她們母女垂著腦袋,可因著往日就沒什麼話,眾人也是見怪不怪。
只是,陸思瑜的眼神,到底時不時的看向二堂姐。
散席的時候,陸思瓊身子虛早退,而她也緊隨其後,告聲離開。
陸思瓊留意了她席間眼神,知其是有話同自己說,出了門並未走遠。
果然,沒多會人就追了上來,“二姐。”
陸思瑜伸手攀住她胳膊,低聲問道:“那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陸思瓊沒有細言,語氣淡淡:“做了總是有痕跡的,妹妹現在再追究這些,也無意思了。”
“那事我真不知,還是聽了姐姐丫頭的傳話我去找了母親才曉得。
二姐,你可幫幫我和我娘,四妹現在有秦家傍身更是有恃無恐,祖母是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動她了。”
陸思瑜滿心都是著急,知道這雖本是長房二房的事,但如今怕只有她們要擔責了。
“你讓嬸母自己去找祖母說吧,若是等母親出面,就真的傷了和氣。”
陸思瓊說完,裹了裹身上披風,轉身走遠。
這幾日她可得緊著自己身子,四表姐出嫁的時候,一定要去送她。
團圓膳後,眾人皆陪老夫人回了靜安堂,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直等守了歲才散場。
德安侯讓妻子先回去,自己同母親進了內室,剛坐下就皺眉:“娘,瑾姐兒的事,您怎麼事先不和我說一聲,這就定下了?”
“怎麼,難道你認為不能定?”
陸老夫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聞者很是不悅。
德安侯站起身,來回踱步,心情十分煩躁:“秦相是什麼人?咱們府離他們家越遠越好,您居然要結這門親?
那回頭,二府還怎麼抹得開干係?娘,您這不是存心搗亂嗎?”竟難得的語不擇言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五章 放棄
聞言,陸老夫人面色一惱,橫目反斥:“青哥兒,你這是什麼話?!我難道還能害了你閨女?
你把瓊姐兒當閨女,可別忘了瑾姐兒才是你親生的。秦相是瓊姐兒的生父又如何,我還就是為著這點,才由得瑾姐兒與他們秦家往來。”
德安侯一噎,面色頹然。
須臾,仍是止不住那份疑惑:“母親,您這是何故?”
德安侯是不願同秦相府有過多牽扯的,怎肯將女兒嫁過去?他滿心裡都是不樂意,偏偏眼前人就非做這個主,著實無奈。
老夫人胳膊撐在身後的壽字引枕上,半仰著語氣凝重:“你坐下。我不是不曉得你的顧慮,秦相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瓊姐兒冠了咱們家的姓,以他的驕傲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