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落。
見狀,陸思瓊搶先了道:“母親不必埋怨她們,我是主子,想做什麼她們也攔不住。
原也沒什麼事,只是終日在屋裡顯得無趣,明日就是除夕,府裡上下里外熱鬧著,我在院子裡有些閒不住。”
“是,明兒除夕。早前你祖母還問我,今年你是在嬌園裡用膳。還是與大家一併在正廳用。”
陸思瓊表情微滯,片刻莞爾:“大過年的,一個人在屋裡怪冷清的,還是和母親們一起吧。”
宋氏即笑,“我也是這般想的,一家子總要熱熱鬧鬧的才好。原只是擔心你身子,既然好多了。自沒有單用的道理。”
兩人攜手寒暄了幾句後。陸思瓊便衝宋媽媽道:“媽媽,你帶人先下去吧,我有些體己話同母親說。”
宋氏也明白繼女特地過來定不是無緣由的。同望向自己的近侍點了點頭,只等屋內就剩她二人了才問:“瓊姐兒是有什麼事嗎?”
陸思瓊便將陸思瑾聯手二嬸母將三叔寄回來的書信與錢財私自截下的事說與了她聽,宋氏神色一點點凝重,顯然亦是大吃一驚。
越聽下去便越覺得憤怒。“這、這定是王氏動的心思!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二嬸母也真是。都是自家妯娌,何苦要做這齷齪的勾。當!”
手抓著桌子沿邊,極力剋制著心頭的惱怒,“簡直是荒唐。這要我如何和侯爺與老夫人開口?
她們做出這等行徑,真是沒把家法放在眼裡,回頭你祖母曉得了。怕是了不得。”
三老爺可是侯爺的親兄弟,老夫人常日思念在外幼子。平日對三房就很是照顧疼愛,若被她知道這個事,肯定雷霆震怒。
“女兒覺得茲事體大,所以特地請母親定奪。”
聞言,宋氏心裡一方面欣慰眼前人先將事說與了自己聽,另一方面到底也帶了幾分埋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讓自己出面,回頭既得罪了二房又損了侯府顏面,更關鍵的是三房還不定能記得自己的好。
但她畢竟是主母身份,心底再矛盾也不能在子女面前表露出來,是以面上一派深思熟慮,“這事你既同我講了,我一定會給你三嬸母一個交代的。”
“是。”陸思瓊低聲應話。
宋氏端量了她一會,突然說道:“不過,咱們長房與三房是嫡親的血脈,肯定不能鬧出自相爭奪的笑話來。
瑾姐兒雖說不像個樣,但到底是你的姐妹,我們不得不保。”
陸思瓊眉眼一跳,這意思,是要讓二嬸母她一人扛下來了。
只是繼母的考慮,有她的道理,自己並不好說什麼。
“您做主便是。”
宋氏見她識大體,也很滿意,話題便算就此揭過去了。
出了院子,陸思瓊步伐一慢,同身邊人道:“書繪,你去找下三姑娘,給二嬸母她們提個醒吧。”
“姑娘?”後者茫然。
陸思瓊卻沒解釋,只抬眸望了望,語氣悠悠:“去吧。”
權當自己還三妹一個人情了,那日懿旨被焚的事累她思過受罰,總是自己虧了她。
書繪很快回來嬌園,回道:“三姑娘讓奴婢代為轉達謝意,這事是她們的錯,只是馬上就是除夕,她說等過了年自會同老夫人和三夫人請罪。”
“嗯。”
陸思瓊閒來無事,翻出了早前的繡花樣子簿,看得入神。
申正的時候,陸思瑾歸來,進府後不回自己院子,反倒匆匆去了靜安堂。
寒日裡的夜幕來得格外早,陸思瓊在屋內等了片刻,對外喚了寶笙進來,“你去蘭閣附近轉轉,別驚動人,只找南霜取了信就回來。
這幾日府裡事多,讓她不必過來回話了。”
總往這跑,難免讓人發現。
寶笙出門去了許久,直等都過了晚膳時間才回來。
陸思瓊接了信開啟,紙上只寥寥數字:奉賓幾日,自當送回。
沒有確信,卻也鬆了口氣。
秦家沒道理來騙自己,畢竟人已在她們手上,真不送回來自己也沒辦法,現在回覆說過幾日再把師姑送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奉為賓客,也就無性命之憂。
起身走至櫃槅旁,將雲煙繪雲雀的燈罩執起,信紙點燃,瞬間化為灰燼。
她沒特地打聽陸思瑾在相府裡的事,可第二日晚間闔府用團圓膳之際,老夫人沒忍住歡喜,還是將好訊息告知了大家。
她笑得格外欣喜:“昨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