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找了人,這事上面有人疏通。好好的鐵證也能變成證據不足。
所以,阿樂,娘總跟你說權勢的好。有了權,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咱們女人這輩子,嫁個顯赫夫君,以他為榮。下半輩子還愁過不好?”
“就跟秦夫人那樣嗎?”周嘉樂歪著腦袋詢問。
甄家本也只是普通世家,當年甄氏女得幸選為皇子妃,炎豐帝陰差陽錯被立為儲君。
新帝登基,甄氏入主中宮,又重用伴讀秦沐誠。甄家這方顯赫起來。
提起宰相夫人,張氏亦露出羨慕。
甄秦氏當年已是太子妃胞妹,卻獨獨鍾情秦相,甚至不顧家族之命非他不嫁,有今日榮華亦是她該得。
只是性情無常,猖狂了些……
但以她如今之尊,有恃而驕,又有何過?
張氏感慨:“秦相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皇子伴讀,誰能料到他今日權傾朝野,門生遍地?
甄家當年覺得秦家門第不足匹配,現如今卻反巴著秦家,真是世事無常。”
“秦相確實厲害。”
周嘉樂似懂非懂的附和,隨即又道:“不過女兒聽說秦相慣是風。流,身邊新人一個個的添,還有說不只是良家女,甚至連勾欄裡的女子都接進府去呢。”
“這等事是誰在你跟前嚼舌根的?”
張氏鬆開手,當即厲聲呵斥:“我瞧你身邊的人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麼話都在你面前說!外頭的街巷流言,你個姑娘家聽了作甚?”
“女兒知錯了,娘您別生氣。”周嘉樂察覺失言,忙起身認錯。
張氏面色稍緩,繼續道:“知曉內外大事是好,可也該有所聞有所不聞。
你如今年紀不小,怎麼連什麼話能不能說都分辨不出,風。流、勾欄這等字眼,也好掛在嘴上?”
“我也就在您跟前說說,其他地方都絕口不提的。”
“在這也不能說。”
張氏惱瞪了她眼,教訓道:“再說,秦相的私事有何好議論的,咱們跟他們家也就逢年過節走動走動,往日你瞧什麼宴會可有互請的?
也就是你跟靈姐兒,會隨你們五姑姑去去宰相府。其他的,便是瓊姐兒,何時見你祖母、大伯母往秦家裡帶的?”
“哦,女兒以後不說這話就是了。”
突然覺得甚了瓊表妹一籌,周嘉樂憨笑應了,抬眸則又問:“娘,秦相這麼神通廣大,又得聖上喜歡,咱們家幹嘛不和他們經常走動?
說來也奇怪,秦相的妹妹秦大小姐那般喜歡九王,等做賢王妃都等了好些年,秦相也不給她求道聖旨。”
“你以為聖旨那麼好求?秦大姑娘是宰相親妹不假,可九王更是天子胞弟,他若是不願。太后娘娘豈會勉強?”
說來說去,倒是又轉回了之前的話題。
想到瓊姐兒同九王的私話,張氏沉吟道:“九王過府,老夫人該是親自相陪。怎的那時辰會兩人獨處?還在禮哥兒的院前?”
她話剛落,之前派出去打聽的玉芍便回來了。
來人進屋行禮後,回稟道:“夫人,奴婢去三少爺院裡問過了,說是今兒表姑娘來府後,世子夫人待她的態度較以往疏遠冷淡不少。
適逢九王在那,當著眾人便開口替表姑娘說話,暗責世子夫人的不是。
後來老夫人請王爺去靜頤堂接待,一併喚上了表姑娘。但最後也不知為何,老夫人會先行離去。”
“瞧。我就說她倆不正常。”
周嘉樂激動而言,“九王爺平時雖說溫和,待誰都好,但也不曾會這般。他那時看瓊妹妹的眼神就不對,她還狡辯。簡直是……”
“好了,你激動什麼?”
張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望過去,揮手打發走婢女,說道:“就算他們真有些什麼,又如何?
瓊姐兒雖然姓陸,可自小卻是咱們周府教養出來的,她若是德行失當。旁人會怎麼想你們姐妹?這事不準對外嚷嚷。”
“女兒當然不會對外說,怎麼著她也是表妹。”
周嘉樂只是心存嫉妒,有些女兒家的私心,又無深仇大恨的,當然不可能對外宣傳,讓旁人看自己表妹的笑話。
她只是有著自我的私心算計。低聲了說道:“娘,我就是想著,她若是跟九王一起,那同景凡表哥的婚事……”
停了半晌,見對方無回應。嬌嗔了添道:“她總不能朝秦暮楚,有了九王,還佔著親事。再說,咱們周家又不是沒有姑娘,祖母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