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不是愚蠢之人,大舅母積怨在心與她發洩,自己顧著對方長輩又恐有因方不言不語。
然三表姐,她的目的昭然若揭。
可雖明白她對龔景凡之意,但長輩替他做主的婚事,無必要緣由,為何要輕易更改決定?
何況,今兒若是真退讓了,眼前人怕是自以為手持了她之把柄,往後會更得寸進尺。
“你還狡辯?”
周嘉樂自上次聽說了那門親事,總想找機會勸眼前人放棄,這好不容易等到她過府,又被自己瞧見了剛剛那一幕,如何都覺得她會聽話就範,誰知如此頑固。
“祖母這般疼你,你卻揹著她與九王交往,被我撞上了還不見絲毫悔意。”
說者容色嚴肅,添道:“表妹,你可莫要不知羞。府中雖然寵你,卻也不會縱容你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你要想若是祖父知曉,對你該有多失望,又會怎麼罰你?”
“外祖父外祖母那邊,我會自己交代,不勞表姐費心。”
陸思瓊心知三表姐的轉變是因為龔景凡,但原則問題,她不受不該得的,亦不會將屬於自己的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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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私心
因為九王,陸思瓊本已心亂如麻,如今便更沒心思同三表姐周旋。
她表明立場後,直接離開。
周嘉靈不甘受挫,無奈跺腳,瞪著其遠去的背影言道:“表妹,你莫要太猖狂放肆!”
前邊的人身姿未停。
她只得絞帕咬唇,秀麗的容上皆是怨憤。
如此不顧倫常之人,怎配有資格嫁給龔二爺?
她腦中哪還有病危在榻的堂兄,急急的跑回去,尋了親孃就將自個所聽到的道了出來。
週二夫人張氏沉默半晌,不顧女兒激動的情緒,鄭重詢問:“阿樂,你真肯定九王爺與瓊姐兒有私情?”
“女兒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怎會有差?”
見其不信,周嘉樂不平之心更烈,“以前九王就對錶妹諸多照拂,待她比大伯母生的大堂姐和四堂妹還要好,我總覺得蹊蹺。今兒讓我撞上了,她還不承認。”
“瓊姐兒是你祖母一手帶大的,詩書禮儀無一不精,怎會這般不知分寸?”
張氏非輕率之人,沒敢盡信,只思量了回道:“阿樂你太沖動,竟然直接給瓊姐兒撞破,若是還拿這事做文章,她必然疑你。
否則,這便是沒有什麼,亦可有些什麼。我就不信蕙寧公主是誠心想瓊姐兒當媳婦,龔家二爺那般出色,娶她為妻豈不委屈了?
陸家門第衰敗,除了你祖父祖母的疼愛,瓊姐兒還有什麼?”
“所以娘您也覺得是祖母給表妹籌謀的婚事,對嗎?”
周嘉樂眼眶一紅,怨道:“祖母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可是周家的姑娘、是她的孫女,她不想著自家人總偏著外人作甚?”
“這有什麼法子?”
張氏長嘆一聲,無力道:“瓊姐兒的娘是老夫人唯一閨女,哪怕是去了那麼多年都難忘懷。你那姑姑又只得瓊姐兒一女。老夫人是千般愛萬般寵都給了她。”
見女兒喪氣,心疼得拉過她愛惜道:“阿樂莫急,瓊姐兒不是說要自個去跟老夫人交代嗎?咱們且看看她要怎麼解釋。
況且,府裡最近不太平。你父親又總與你大伯父處在一塊,這兩日都歇在了外院,娘是什麼事都不知道。
禮哥兒又在昏迷中,你若跑去說這種事實在不合時宜。去侯府提親的是你大伯母,但眼下她哪還有心思再顧這事?”
周嘉樂聽了這話,心中好受不少。
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又道:“娘,女兒聽說瓊表妹的姑父安然無恙,爹爹為何要放過他,不是都已經有證據了嗎?”
乍聞這話。張氏面色一沉,“你竟偷聽我與你父親說話,阿樂,你真是越發大膽了。”
後者忙解釋:“女兒不是誠心偷聽的,就那回湊巧。”
她根本不懼對方。湊上前拽了其胳膊撒嬌道:“娘,貪汙受賄的罪名不是很大嗎?爹爹怎麼不辦那位胡大人,難道是祖父顧著瓊妹妹特地交代的?”
“胡說,這種事你祖父怎可能讓你父親徇私?”
張氏不願同女兒說這些,卻又架不住對方糾纏,最後模稜兩可了道:“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