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捏到了她什麼錯處,所謂檢查功課,不過是個由頭罷了!
“阿爾芒的父親迪瓦爾的職務是什麼?”
“……”陳芃兒遲疑,不得不開口,“……稅,稅務局長?”
他冷冷瞟她一眼,繼續:“收瑪格麗特做了自己乾女兒的公爵,名字叫做什麼?”
陳芃兒心中暗暗叫苦,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她還是努力搜刮著殘存的記憶:“裘拉第公爵……?”
對面長身玉立的男人唇角微微一勾:“瓦爾維勒男爵幫瑪格麗特還清了所有債務,那債務一共多少法郎?”
陳芃兒:“……”
“普呂當絲為瑪格麗特介紹瓦爾維樂男爵時,收了多少次佣金?她一共拿到了多少法郎?”
陳芃兒:“……”
大哥,不帶這麼逗人玩兒的啊!
男人把手中的書扔去桌面上,口吻淡然:“如此不求甚解,粗枝大葉,浮光掠影,身為一個讀書人,當心中有愧才是。”
陳芃兒不敢吱聲,雖然她心中已在不住咆哮:這只是個小說啊!是本小說!我為什麼要知道那個普什麼絲到底拉了多少次皮條,收了多少黑心錢……
她甚至都不敢給自己求情,因為他擺明了就是來尋她的不自在。如果沒有這個,那自然還會有別的——雖然迄今她還對自己到底哪裡不小心觸到了虎鬚而茫然,卻是!
本著早死早投胎的信念,她果敢的一頓腳,一咬牙:“安哥哥,是我不用心,不求甚解,我認罰!”
認罰的結果便是被……打戒尺。
陳芃兒咬著牙,那戒尺的滋味她也是好多年都沒受過了,沒想到都這麼大了,嫁都嫁人了,居然還有機緣能再度品嚐一二……
她有點欲哭無淚,可憐巴巴的瞅了正手執戒尺的丈夫,他正慢條斯理的掌心摩挲著戒尺,還拿了塊軟布好生擦過幾遍,在手裡比劃了比劃,才朝她平平無波的看過來:“先打哪裡?”
親孃內……還真打啊~~
陳芃兒一心還想著他不過是心裡頭哪裡不順,所以找她出出氣,她低聲下氣主動認錯,說不定他看在她態度誠懇坦白真摯的面上,許就一時心軟,放過她了?
卻是眼看著沒這麼好打發過去,他來真的啊……
她哭喪著臉,顫巍巍的舉高雙手:“打,打手吧……”
小時候他把她掌心打腫的陰影還在,他有點涼的掌心一伸過來握過她的手,她就忍不住往後窘縮,縮著肩膀,不理智的還殘存著最後一絲期望:“安,安哥哥,真,真要打啊?”
他淡淡衝她一笑。
那皮在笑肉卻不笑,笑意根本就沒抵達眼底,只平平浮在表面,像一隻吃飽喝足卻正朝她露出獠牙的貓。
陳芃兒心中哀叫連連,徹底放棄希望,眼睛一閉,來吧來吧來吧!!!
早死早投生!反正幸好下人們都沒杵在跟前,否則真的要被笑掉大牙了……
“睜開眼睛。”
料想中的戒尺沒有落下,陳芃兒一愣,使勁扭去一旁的腦袋眼睛略微張開一條縫,就見對方對她這種認命的態度相當看不過眼,眉心蹙起,語帶譏誚:“這就是你認罰的態度嗎?”
陳芃兒頓時噤聲!
立刻站好,肩膀也不聳了,頭也不擰了,臉上也不扭七歪八了,低眉順目,平平舉高雙手,就像孔夫子畫像前最最規矩的學生——
戒尺高高舉起,落去手心的時候陳芃兒到底還是心底一震,沒有想象中那麼疼,但也不能說不疼,疼還是有點疼的……卻是沒有記憶中那般疼……
還是說,自家相公這回對她還是放水了?
一連等來了三下,掌心微微有點發熱,陳芃兒稍微抬眼瞟了一眼,就見他收回戒尺,背去身後。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好了好了,看來是過去了,打也打了,雖然打的不大疼,但只要讓他順氣了便好。
他只要舒坦了,全家都舒坦!
她心頭都不禁有點小雀躍,沒出息的開心起來,絲毫都沒有無辜被打難受或委屈或感覺受辱的自覺。
她搓搓手,掌心微疼,有點麻嗖嗖的發熱,心裡還正思量著要說點什麼軟和話,幫他徹底把這口氣給順過去。
突然身子便被他一隻手箍住!一把按去窗臺的書案。
陸安從身後扶住她的腰,不慌不忙的撩開她的裙子,把戒尺放在她因為趴在書案上而挺翹的臀部上。
陳芃兒心中警鐘長鳴,腦子嗡的一聲,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