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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她的傷心,她的難過,她的害怕,她的憤恨,以及還有……他們的孩子。

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原諒自己,也原諒林涼哥……

“安——”

張著嘴,餘音還不曾溢位嗓子眼。

“子清……”伴著一聲帶有濃濃慵懶味道的嗓音,一個女人從車裡偏出半張身子,伸出一隻胳膊,指尖捏了他的袖子,嬌喃道,“怎麼了嘛,怪冷的。”

男人笑笑,摸了摸那隻小手:“冷就先回房裡等我。”

他身後的孫水鏡衝車裡的司機點了下頭示意:“先進去吧。”

女人戀戀不捨,偷偷在他手背上擰了一把,聲音婉轉的像要滴出水來:“那……不要叫人家等太久。”

唇角微翹,男人笑的無比溫柔,伸手在女人額頭上點了一下:“纏人。”

汽車重新往院落深處駛去,他向前邁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瞧了她,菸捲上的火星一閃一滅,似笑非笑:“有事?”

就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冰水,心裡一團火徹底熄了,涼了,只剩下一星點的灰燼,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淋漓著,蜿蜒著,然後,變成一糟亂泥。

陳芃兒摸了摸頭髮,亦巖扶她站了起來,她低頭,指尖掐著衣角:“安哥哥,林涼哥……快不行了,他,他想見你……”

那邊安靜了一剎那,然後起了低低一聲冷笑:“是麼?”

抬手彈了彈菸灰,他愜意的摸了下巴,反問:“然後呢?”

她張了張嘴,臉色一片蒼白,被這初春的陡峭寒風一吹,隱隱就打了個寒顫。

亦巖拿袖子擦了把鼻血,低頭想從包袱裡找件衣服給她披,陸安濃長的睫毛一掀:“他是誰?”

“是,是老家的侄子。”

陳芃兒回答,堪堪抬頭:“安哥哥……”

陸安手指一抬,身旁衛兵得到示意,上前不由分說一把就扭了亦巖,將他兩隻胳膊絞在身後,死死按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姑侄倆都嚇了一跳,亦巖懷裡的包袱掉去腳下,被衛兵一腳踢去一邊,亦巖剛掙扎了一下,就被甩了個大耳光:“小兔崽子!老實點!”

陳芃兒六神無主,無措的張著手,連忙解釋:“安哥哥,他是亦巖,是二叔家的長孫,林涼哥的侄子……”

對方還是方才那樣的淺淺一笑:“是麼?”

吸過一口煙,擺擺手:“押下去。”

衛兵:“是!”

亦巖不住大力掙扎:“姑姑!姑姑!”

卻抵不住旁邊又湧出來幾名士兵,七手八腳就把他給拖走了。

“至於你,”

男人噴出一口煙,把菸蒂遠遠彈開,轉身就走:“跟我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乞憐

第一百二十三章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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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芃兒方才被冷風吹的徹底,如今站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臉上不禁就有些發紅發熱,腿腳也像要化凍般麻的難受。

她還想著他方才對那女子說的:“先回房裡等我”,雖然此“房”也許非彼“房”,但她照樣渾身不自在,像一個要飯的叫花子突然闖進了別人的富貴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既卑微又滿身戰戰兢兢。

但僅存的那一點可憐自尊又不允許她露怯,所以她看上去還算平靜,只這樣沉默的站著。

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孫水鏡幫陸安脫下大衣,會客廳很大,陸安一路走進去,邊走邊扯掉領帶,把外套往沙發上隨手一丟,站去窗前,孫水鏡進來送上一壺熱茶,然後乖覺的從外面帶上了會客廳的房門。

陸安站在窗前朝外面的烏漆麻黑凝視了半響,到終於肯轉過身來,陳芃兒腿腳上麻已經變成了一點一點針扎樣的疼了。

他倚著窗臺,雙臂抱胸,視線不帶絲毫的溫度的,漠然的向她身上掃過來

以陳芃兒對他的瞭解,陸安實則是個軟硬都不吃的人,唯獨對她,或者說,他只肯吃她的“軟”。

所以,她想試一下。

她可以不去理會他和徐晨星那漫天飛的緋聞,也可以不去想方才他與車中那女子的曖昧調笑,她來見他,是為了林涼哥最後的心願。

眼睛直直的盯向面前的男人,她緊緊掐著手指頭,唇瓣微微戰慄,目光不無乞求:“安哥哥……”

“話不用說第二遍,”對方冷然,“你已經說過你的來意了。”

他話說的很慢,一字一頓:“我現在只想問一句,你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