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成立了個什麼會?做的很熱鬧嘛!”
那黑衣漢子面上還堆著笑,叉腰打了個哈哈:“三爺說的哪裡話,兄弟們不才,入不了大爺們的眼,就是胡亂混口飯吃。”
那趕車人搖頭道:“別人這麼說,我卻是不信的,龍兄弟是湖北人,我總跟手下兄弟說你們湖北人重情重義,個個都是有血性的漢子,哪能為了一點銅臭,就能抹花自己的臉,抽自己的筋,賤賣去給小日本賣命?”
那黑衣漢子眼中笑意一點點斂去,目光漸冷,宛如寒潭上的浮冰:“三爺這話就說的沒意思了,三爺您明明是金盆洗手,卸甲歸田去了,今個卻突然出了山頭,來嚇唬我們這些小輩。三爺您福澤綿長,有的田種,有的牛養,偶爾出次山必然也是大把的銀子進賬,可兄弟們這麼多張嘴,也還得吃飯不是?”
趕車人聽完,感慨萬分般長嘆一聲,面如靜水:“也是,都是一幫早就被提出幫的雜碎,還能指望它癩狗扶上牆不成?”
第八十二章決鬥
第八十二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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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芃兒想起來,陸安曾與孫水鏡提起過,在滬的一些日本浪人買通了青幫的反骨,召集了一些地痞流氓,成立了一個什麼遠東援進會,表面上做的是買進賣出的買賣,背地裡是販毒營娼,綁架勒索,五花八門,什麼都做。據說他們的錢是日本政府支援的,實際就是日本人設在滬的一個用於蒐集情報的特務點,其中魚龍混雜,既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是一幫無惡不作的窮兇極惡之徒。
而這個被佟三爺指桑罵槐的黑衣漢子,分明便是這個什麼會的人了。
那漢子凝著一張臉,後退一步,冷哼一聲,反手將腳下猶自亂踢的英奇嘴巴一捂,右手往上一提一扭,英奇頓時脖子後仰,嗷嗷悶哼,眼神極其痛苦,雙腳在地上一陣亂蹭。
陳芃兒胸口急促起伏,指甲險要摳進掌心裡去,往前一衝,大聲叫:“放開他!”
山下重明雙手將她梏到紋絲不動:“芃小姐,這一點點的皮肉痛又算得了什麼?是因為有我為他求情,這些天他才沒有遭受更大的罪過,可現在你的一念之差,只會叫你,還有你所愛的人遭受滅頂之災。這樣,你也願意嗎?”
她臉色灰白,眼圈通紅,卻是脊背依舊挺的筆直,目光從英奇身上,鎖回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上:“山下重明,我想大江老師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和你,會是這樣一副情景。”
男人一張臉刻板而嚴肅:“大江老師會理解我,軍人和醫生是我的天職,可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會為了自己的目標,容許自己變的卑鄙一些,也沒關係。”
他身後那黑衣漢子像拎小雞般拎起英奇的一條胳膊,抖了抖,雙手一扣,往下一掰,就聽耳邊清脆的一聲“咔嚓”,英奇“啊”的一聲慘叫,“哇”得噴出一口血,痛到兩眼一翻,額頭冷汗直冒,幾乎立時就要昏厥過去。
陳芃兒渾身都在發抖,掙扎著,卻被人桎梏到死緊,山下重明將她一提,直提到自己唇邊:“芃小姐,他的胳膊折了,我還可以醫好,可是,如果命沒了,便是任誰也救不回來。”
“只要你點一下頭,”
他一手提起她,一隻手伸出去輕輕一揮,黑衣漢子得到指示,攥著英奇那根方才已經摺斷的胳膊,準備在骨折的地方再次掰一下。
“只要你點頭,”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此刻臉上佈滿說不出的急迫,“我就放過他。”
黑衣漢子一個彎身,雙手捏在英奇已經斷掉的、無力垂下的胳膊上,英奇疼的似乎已經昏了過去,模糊呻吟了兩聲,便再無聲響。
她的雙肩篩糠樣的在在顫抖,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張著嘴,卻吐不出一個字眼。
山下重明伸手抱住她,嘆息一聲:“我就當你答應了。”
凝滯的空氣驟然抖了一下,有鞭聲破空而來,夾雜著疾風,黑衣漢子“啊”的一聲,一鞭子就已經抽碎了他袖子,捲起了一條血痕——他手一鬆,英奇軟軟的歪去地上,被另一個漢子趕緊一把拎了,但來不及叫人反應,第二鞭隨即又到,這回抽在那漢子的手背上,疼的他一聲大叫,抱著手腕就跳將起來。
山下重明一手攬了陳芃兒,一個轉身,右手往懷中探去,陳芃兒看的分明,閉了閉眼,抓住他的手腕,一口狠狠咬在他手背上!
卻是她尚未回神,面上已是火辣辣一痛,這一記耳光打的她措不及防,一下跌倒在地,她緊咬的牙關都被疾速的掌風給狠狠摑開,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紅腫起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