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方才沒認出來他們,剛聽雲琅說了才知道是……”
她輕咳了一聲才說出來:“生辰賀禮。”
她說罷,二人間就又安靜了,氣氛一點點地添了尷尬。
嬴煥拖長音“嗯”了一聲,猶豫著問:“這賀禮你……”說到一半他忽地笑了,“問你喜不喜歡,是不是有些怪?”
“……”阿追抬眸睇他一眼,肅然頷首,“是。”
可不就是很怪麼?!想象一下生辰吉日,一個人認真地說“生辰大吉,這是給你的賀禮——殺了你雙親的仇人”,是什麼感覺?
然後他又問“你喜歡這份賀禮嗎?”——更是說喜不喜歡都奇怪得很啊!
阿追邊是心下揶揄不止,邊是想笑,抬眸掃見他佯裝冷靜眼底又透出無措的樣子,“撲哧”一聲沒忍住。
她趕緊背過身去,捂著嘴又笑了兩聲就趕忙調整心緒忍住再要出來的笑聲。定穩氣息,她又轉回身去:“多謝殿下的賀禮,大仇得報,雖說不上‘喜歡’,卻是要緊得很。”
她忽地鄭重起來,但一雙眉眼仍被方才的笑意帶得彎彎的,雙頰上的紅暈在月光的織就的細紗下覆著,美得輕輕幽幽。
嬴煥心裡悸動著,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忽聞她低聲驚呼“殿下!”他才驚覺,手卻已撫在了她臉上。
秋風清涼,阿追細微地感受著他手心裡的溫度,熱熱的;他輕顫著的手感受著她臉頰上的溫度,也是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戚王:喜歡我給你的生辰賀禮嗎?
阿追:不喜歡。
戚王:T_T你傷害了我……
阿追:……喜歡。
戚王:Σ( ° △ °|||)︴臥槽你居然喜歡你的仇人?
阿追:(╯‵□′)╯︵┻━┻你滾!滾遠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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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隱患
在戚國與南束、弦國,及褚國公子韌結盟後不久,班王以天子的名義罷黜戚王,戚王則以天子昏聵、扶持正統為由正式反了。
那面在失勢後粉飾了幾十年太平的“榮”字大旗終於撕裂,天下一分為二。
朝麓城裡,一夜間被一股肅殺覆蓋。
蘇鸞出宮逛了一圈後,回來告訴阿追:“稀奇。我記得在弦國時,周遭各國哪一方有點不善的動靜,昱京不少人便要收拾細軟逃一陣,見無事再回來。這朝麓城裡,倒像都不知這事。”
看不見什麼群情激奮,也沒有什麼人落荒而逃,只是各處都安靜著,安靜得好像這是一座荒無人煙的空城。
阿追搖搖頭:“自然不一樣。只弦國一處動盪,他們有地方可逃。如今天下烽煙四起,逃不逃又有什麼大分別?”
幾是每天都能聽見新的戰報傳來,今天是班國打了戚國、明天是南束打了皖國,後天又是皖國裡鬧起了內亂。天下沒有哪處是太平的,相比之下,她們這樣身在一國之都、還能安安穩穩睡個覺的,就算不錯。
阿追暫時也掀不起什麼恐懼來,雖則最終的結果離現在太遠,還看不到。但近幾個月各場戰事的結果,她卻是看得清的,每至廷議時,她也願意去一卜究竟。
起先多少有些愧疚,覺得自己身為弦國國巫,不該這樣在戚國擔事。而後細想一想,畢竟戚、弦兩國現下也已正經結作盟友,她幫便不止是在幫戚國。
滿座安靜裡,阿追平心靜氣地翻過三枚小石,看了會兒後微微一笑:“有驚無險,闕將軍會吃一場敗仗,等上將軍帶人趕到,便會反敗為勝的。”
朝中一陣鬆氣聲,再也沒有人像她做太史令時那樣駁她。
只是有人追問:“不知闕將軍那一場敗仗,會敗成什麼樣?可會折損很多兵士?”
阿追想了想,指尖輕落,又翻過兩枚來,分別看了看。
“褚國尚未決定主將,褚公目下有兩個人選,於我們,結果會是不同的。”她四平八穩的聲音頓了頓,眉頭淺蹙,“可能是硬碰硬,會折損好幾千人,嗯……六七千吧。但也可能是闕將軍帶著部分人馬中埋伏,他會戰死其中,兵士傷亡千餘,旁人……旁人還好,被阻在埋伏之外,雖闖不進去、救不出闕將軍,但可捱到上將軍趕到。”
眾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