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譬如野豬或熊,則要設陷阱來捉。陷阱多設於地下,地底挖空一塊,泥土裡插上削尖的毛竹、木棍一類,走獸落入即穿身而死……”
阿追眼簾微垂,帶著點悽意再度回頭看向雁逸:“我是讀到這個,才連夜趕來提醒上將軍,即便是平原一片亦可設伏。上將軍不肯信我則罷,戚王殿下嚴令上將軍不可追擊上將軍也不聽,如今自己吃了虧,反要怪到我頭上?”
她自眼底逼出的幾分惱意原本外強中乾,不料定睛卻見雁逸眼底竟也透出心虛了,當即真提了些勁:“上將軍不該向我賠不是麼?”
雁逸被她一番話說得回不了嘴,蹙眉打量了她須臾,忽地神色驟松下去,落寞而無力:“驚擾女郎了。”
他當真端正一揖,反讓阿追有些意外,一時應接不暇,便向側旁避了一步,猶冷著聲:“上將軍動輒拔劍相向也忒嚇人了。”
雁逸神情複雜,許久沒再續她這話,俄而又向戚王施了長揖,便半個字再沒有地告退了。
這人實在古怪。阿追抬眸覷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心底的驚惱才緩緩地褪下去些。
卻聽身後一嘆:“女郎莫計較。”
她回過頭,戚王從案前站起,踱到她身邊也望了望殿門的方向,又是一嘆:“上將軍目睹了軍士落入陷阱的慘狀,想是心緒難言。該懲的我懲過了,方才這一遭,請女郎恕他冒犯。”
阿追頷首,心知自己若見了那般血腥慘狀,必也要嚇得不輕。上將軍那樣與部將朝夕相處的人,更會多幾分難過,便大方道:“殿下不必擔憂。在朝為官,哪有因同僚幾句質問就記仇的?”
她說著微一笑:“再說,此番也難說是我吃了虧。”
方才見自己佔了理,就反問得半點不客氣,現下又說大度就大度起來,戚王也忍不住露了笑容。又幾句談笑之後,阿追施禮告退,待她退出門外轉過身,戚王的笑容在唇邊凝住。
“胡滌。”他叫來宦侍,思忖道,“傳令下去,即日起,她任太史令。”
“……她?”胡滌一怔,顯未能理會他在說誰。
贏煥側首淡掃了他一眼:“那位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