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一方增兵五萬、一方失兵五萬,實力頓時懸殊,班王也未必敢趟這渾水傾囊相助。是以三日之後,褚公到底差人送了闕轍的家人入戚,同時還遣了使節講和。
阿追所聽說的,是戚王提出要褚國賠白銀五萬兩,日後須向戚國納貢。
她細細一想,便心悸道:“戚王殿下真不留情面。”
雲琅點頭,想想卻說:“可也沒辦法。眼看是亂世,雖是尚有天子擺著,可真正的烽煙四起也就是早晚的事,又哪有那麼多情面可留?”
確是這道理。
阿追想想也明白。這樣的機會換了誰都需抓住,能“落井下石”地讓褚國喘不過氣,便不能讓它有時間恢復元氣。
這般考慮之下,從銀錢上讓它雪上加霜自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錢不能憑空冒出來,賠給了戚國,褚國便要從其他地方縮減開支,招兵買馬、鍛造兵器、籌備糧草必會更難,戚國就暫不必為這野心勃勃的鄰居擔憂了。
只不過,又是賠錢又是納貢的,褚公要籌到這筆錢,大抵免不了苛捐雜稅了。“苛捐雜稅”一詞之後往往就是“民不聊生”。
阿追眉心一跳,搖搖頭不往更深一層想,只問雲琅:“要求已提,殿下召人議事是要議什麼。”
“這就不知了。”雲琅欠身回說,“來傳話的也不清楚。大概是褚國使節想討價還價,主上想召謀士們議一議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可做吧。”
不如說是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可施壓。阿追心底明瞭,詳細思索了一下午可行的辦法。她可算略懂了一些這些政事的輕重,想了個大概之後,學著別的謀士將各種想法言簡意賅地在縑帛上寫了下來,免得明日議事時有用得上的,自己卻忘了具體。
她認認真真地籌備了半日,翌日踏出別院大門往王宮走時,剛走到一半卻被王宮裡來的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