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在他面前捏腔拿調的時候,說明她生氣了;沒有外人,她卻叫他“君上”的時候,說明她生氣了。
二者一起出現,說明她特別生氣。
他咳嗽了一聲,大感無辜:“幾個月沒見,我剛接你回來——怎麼得罪你了?”
阿追眉毛一挑,手探入袖中將那袋占卜石取了出來,打著哈欠懶懶說:“路上我為弦國占卜了一下近期的運道,有點意外……”
她美目中染上點俏皮,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為什麼我看到甘凡在主持秋祭?”
“那個……”姜懷面色略白了一瞬,阿追搶白道:“我知道弦國不能沒有國巫,但你非要讓我的仇人來擔這職嗎?”
不是這麼回事!
姜懷踱到她榻邊蹲下,支著額頭,以極盡的距離和她對視著:“我沒讓他取代你成為國巫,只是秋祭在即,如果你一直沒有回來,只好讓他先執掌此事。”
阿追皺眉,姜懷伸出兩指一展她的眉毛,又道:“是祖父執意如此。你既回來了,自還是你去。”
她舒展開神色,平靜地應了聲“哦”,心底卻心慌意亂。
占卜裡的事情她很明白,每一分已發生的變化,都會導致占卜的結果不同。
在占卜這件事的時候,她已經在回到弦國的馬車上了。若按照姜懷這般的安排,她是不該在秋祭上看到甘凡在主持的,除非……
除非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讓她無法出現在秋祭上。
是因為戚王會將那件事說出去?
聽說曾有一位國巫與當時的弦公情愫暗生,而後不知發生了什麼,攪得弦國大亂。自此之後,國巫雖然威名不倒,卻一直被壓制,喜怒哀樂與七情六慾皆不該有……
她還聽說過,後來有至少兩位國巫,因為與“凡人”親近的事被朝中知道,便被活活燒死。朝中認為巫與凡人生情,不論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都會有災禍。
阿追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雙眼一閉,腦中驀閃過戚王的笑容。他離她咫尺之遙,她感受著他溫熱的氣息聽到他說:“玉佩留下,算花錢封我的口?”
那是她頭一次覺得戚王討厭起來就討厭得很!
她皺皺眉頭睜開眼,看清姜懷時好生愣了會兒才回過神,拽過他的胳膊抱進懷裡。
“……怎麼了?”姜懷隨她抱著,手指探過去撓她的下巴。
她下頜一壓止住他的手,沉吟了會兒問他:“懷哥哥,你覺得戚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姜懷一愣。
。
好好地睡了一覺之後,阿追的日子可算恢復如初了。
仔細一想,原來在戚國時的活法,其實也跟在弦國差不多。閒的沒事都是看看書、散散步,若非要對比出個不同,就是在弦國她更愛拿占卜解悶。
院中陽光明媚,氈布在石案上鋪開,數塊占卜石灑上去,阿追笑吟吟地看著蘇鸞,手指一番:“呀!”
“怎麼樣怎麼樣?”蘇鸞看不懂符文,急催著她快解,“吉是不吉?我最近可倒了血黴了!”
阿追笑著沒理她,直至看完了眼前的一片幻影,才輕鬆吁氣:“沒事,都是高興的樣子,可能會出趟遠門。”
“出遠門?”蘇鸞一啞,還沒追問,眼睛一抬就掃見正從遠而來的一行人。
看起來是國府裡的護衛,但似乎並不是阿追的人,而是姜懷的。
幾人行至阿追面前單膝跪地,為首的抱拳道:“國巫,戚使辦差路過昱京,替戚王帶話說……過幾日戚王要去雙羚山與南束女王圍獵,若國巫有興致,可同往。”
“戚王?”阿追眉頭稍挑,那護衛又將一信封呈上:“戚使還帶來了這個,說是戚王給國巫的。”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
今晚阿簫和阿笙宴宴面基一起過聖誕去啦~~【心疼不在北京的慄慄三十秒】
~(≧▽≦)/~大家吃火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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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紅包戳啦~注意查收哈
20|秋祭
阿追伸手接過護衛呈過來的縑帛,滿心都是好奇。
從來沒有人會因為圍獵這些事叫她出去,就算是姜懷也沒有帶她同去過。可這話能透過姜懷的人帶到她面前,可見姜懷是同意的?
她仍是問了一句:“君上怎麼說?”
“君上說聽您的意思。”那護衛頓了頓,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