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統天下前離開。”
左不過就是不可行便不做,但若可行,在這裡掌半國權勢,確實是比去他國為臣要好些的。想隱於民間過安生日子的事她倒也想過,只不過……
這傍身的一技不是她想丟開就能丟開的,又是亂世裡顯得尤為有用的一技,坦言來說她並不信有哪一國的國君可以隨她“隱於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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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後,一場大雨灑了大半個戚國,自晶瑩而落的雨水間,沁出了幾許秋涼。
雨中,快馬踏著地上的積水進了王宮,刺客的事便算有了終結。
阿追是從雁逸口中聽到的結果,雁逸道確是雁遲收買了刺客要殺她,戚王看在他的面子上未殺雁遲,但也將人送走了。
“送去褚國國府了,我親自送的。”雁逸平淡地說著,連日的奔波在他面上寫了分明的疲憊。
而後他沉默了許久才又說:“沒想到她會做這樣的事。”
阿追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知道雁逸只剩了雁遲這麼一個親人,可雁遲行刺在先,她又並無理由為此道歉。
是以相對無言了許久之後,阿追才道:“上將軍放寬心,殿下只是未免再出事端才將人送走,並非囚禁起來不讓旁人見,褚國國府那邊……想來也不會委屈夫人?”
“是。”雁逸回想著點了點頭,也有了些笑意,“那邊會改建整修一番,日後算作戚國的行宮。”
阿追頷首,雁逸的目光在她面上定了一會兒,喟嘆道:“我聽主上說了那晚的兇險,抱歉,讓你受驚了。”
“沒事的……”阿追乍聞道歉便窘迫起來,咳了一聲,蘊笑說,“總不及上將軍救我時兇險……”
她邊說邊靜了靜神,繼而胳膊伏在案上,往前湊近了兩寸誠懇地望著他:“再說也不是上將軍的意思,在我心裡本是與你無關的事。說來我還該謝你不做偏袒,你可千萬別覺得欠我什麼……”
那就太奇怪、也太冤了。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