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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她也能放心。

第二日,用罷朝食,李氏姐妹辭別崔氏等便一同前往求是院。

只是出了院門,三娘看一眼等候的軟轎,再看眾姐妹,不禁訕然。自己從來都是以轎代步,但是經了昨日一事,三娘不由頓生古怪之感。

“三娘先行一步,我們隨後便到。”李曦淺笑開口。

三娘方不甚自在的上了轎。

李曦帶著幾個妹妹在後面悠閒地走,不一會兒軟轎就消失在視野之中。李曦也不急,閒庭散步地走著,反正不會遲到。

李昭是和李曦如出一轍的悠哉,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李家用膳後肯定會休息一會兒,這段時間內說說事拉拉家常,然後才各自離開,以李府面積,少不得都得走上十幾二十分鐘,飯後散步無意中也就做好了,崔氏則喜歡去小花園裡走兩圈。對於這點李昭雙手雙腳點贊,受限於科技也許古人說不出太多因為所以然,但是他們自有一套行事準則。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李曦等才姍姍而來,片刻後徐先生也到了。這位先生知天命的年紀,看上去就是個文化人。當然本質上也是個文化人,是雍州有名的才子。若非無心出仕又曾受崔氏恩惠,是萬不可願意來教女學生的。

如今要來教一群女學生,好在崔氏話說得漂亮,讓他隨著心意來,若有可造之材就請他盡興教導一二,若資質平平,隨便教些也儘夠她們受用一生。

李昭等恭恭敬敬向他行弟子禮,雖然行的是弟子禮,但未經隆重拜師禮嚴格說來也算不得正經八百的弟子。好比國子監的學生都可稱其中博士為先生,卻不能稱是親傳弟子。

如今師徒關係僅次於父子,常言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傅。師徒榮辱與共,拜師收徒誰也不敢馬虎。

徐先生也不多言,直接讓所有人寫以一篇《小雅鹿鳴之什》,字如其人嘛!

一路看下來,與他所料差不離,李曦年長,腕力足積累深,一手小楷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如其人秀麗穩重。

三娘習得是草書,婉轉綿延,形體甚美,神韻尚淺,不過思其年齡,已算小有所成。

餘者差強人意。

徐先生移步李昭,目光一動,略詫異地看她一眼,軟軟糯糯,漂亮可愛的小傢伙,字可不像她這個人。

李昭寫字很慢,此時還在聚精會神地徐徐寫著,落筆有力,收筆處隱隱有金鉤鐵劃之勢。

李昭懸肘將最後一筆逆鋒入紙,徐先生便問道,“你描誰的字帖?何時始學書法?”

李昭肅身回道,“五歲初臨摹吾家大兄。”上輩子當然不能告訴你。

徐先生一笑,既有了然又有驚訝,李湛一手草行劍拔弩張,氣勢磅礴,李昭臨他的字型怪不得有此氣勢,只想不到她舍其姐選其兄。至多兩年竟還能學到其兄幾分精氣神,這一筆字遠勝旁人。

“平日如何練字?”

李昭不禁面露苦色,“將紙張懸掛於牆上。”說起來都是淚,她一時鬼迷心竅說要跟李湛習字,從此走上不歸路。李湛這個虐待狂,就喜歡看她小小一隻,苦哈哈地練字。李昭表示,學了小二十年書法,就數這兩年最累。

徐先生捋須淡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可明白?”

李昭恭敬道,“學生明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謝先生教誨!”

徐先生一琢磨,深覺此句精妙,“這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不是”李昭飛快搖頭,中國人都知道啊!原作者是誰我就不清楚了。“我忘了哪裡看到的了,挺好記的就記住了。”沒點人生閱歷,這話根本說不出來,她一小孩子可沒這覺悟。

徐先生點了點頭,揹著手走了,開始正式授課。

學生水平參差不齊,徐先生也不一概而論,令其他人就他所指出地問題重新練字。擇了一文章問李昭可學過,李昭搖頭,便令她朗誦,等她讀完又問其意,有何領悟。然後徐先生就側目了,感慨到底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家學淵源。他在李家區區三年,所見天資卓越的李氏子弟便有十數人,就連李家女公子中也很有幾個天賦上佳者。好天賦再加上得天獨厚的資源,本人又上進刻苦可不就把別人遠遠甩在後頭了,無怪乎李氏能屹立於雍州數百年不倒,連君王都要顧忌三分。

李昭要是知道徐先生怎麼想的,只會說,新瓶裝舊酒,要是還做不到如此她可以去死一死了。

一開始她是藏拙想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