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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年紀,雖然對子嗣不上心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有了這麼大個女兒,還是歡喜居多的。

“當年你那麼著急發慌跟我說李德懷疑咱們的事,怕是誆我的吧,咱們這麼小心怎麼可能被他察覺。而是你懷孕了,你怕李德知道這不是他的骨肉。”清遠篤定道。

第26章 不識廬山真面目

面對清遠的質問,鄧氏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身子一會兒如墜冰窖一會兒如在火堆上烤。

她進門三年一無所出,倪氏深嫌她,指了一婢女給李德,美貌不在她之下。那女子棕發碧瞳,雪肌玉顏,李德另眼相看。雖然有祖宗家法在,十年內她們不可能在她前頭生下子嗣,但是鄧氏依舊彷徨。她害怕萬一,李德身體太差,她孃家太弱,她害怕李氏開此先例。

發現那婢女可能懷孕了,不待考證鄧氏就狠狠心將那人偷偷賣了出去,賣個把得寵的婢女只是爭風吃醋的小事,誰也不會過於指責她,可若是故意對子嗣下手,許是好脾氣的崔氏都不會輕饒她。

最終也如她所料,把人賣走了,就是嚴苛如倪氏也沒苛責她,只不重不癢的說了她幾句還想再送人被她一句李德虧了身子擋回去。

痛失愛妾的李德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問她難道不知道以雪娘容貌會落得什麼下場?

她當然知道雪娘會落得個什麼下場,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這不就是身為一個舞姬應有的下場嗎?那樣的女子本就是個讓人取樂的物件,李德貪新鮮,喜歡幾天很正常,可他太喜歡了,她怎麼容得下,那麼只能出手讓她去過本該過的日子。

最終驚動了崔氏,李德反而被崔氏訓斥不守規矩不知輕重,被個低賤的舞姬迷了心竅。如此,李德終於安分下來,且在外面給足了她顏面照樣歇在她屋裡。

可是誰會相信素來文雅的李德會變態如斯,床第之間竟將她當做那低賤的伶伎褻玩,用百般難以啟齒的手段羞辱她,而他則面帶嘲諷的站在一旁冷酷地看著她露出各種不堪,譏笑她也高貴不到哪兒去。

他在報復她,他故意羞辱她。

李德越是羞辱她,她往清遠處就跑的越勤快,這讓鄧氏有一種報仇般的快感,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懷孕,明明事後都喝了避子湯的。這個孩子無異於懸在她頭上的利刃,一旦身孕的事情爆出來,她必死無疑。

自己死還是李德去死,鄧氏很容易就做出了選擇,所以她驚慌失措的告訴清遠李德開始懷疑他們的事,第七天李德暴病身亡。李德本就體弱,雖然倪氏不相信明明已經有起色的兒子怎麼會突然身亡,但是在郎中查不出可疑的情況下,也只能認命。

如此,她便安心了,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而她,將帶進墳墓裡。

清遠放開她的手腕,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你當年何必誆我,直說難道我會不替你們母女謀劃。”

鄧氏慢慢的蹲下身子雙手捂著臉痛哭出聲,她怎麼會告訴他這種事情,那不是把自己把柄送給他嗎。只要李德死了,她再擺脫清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她的三娘頂著李氏女的身份能夠一輩子高貴優雅。

看著痛哭流涕的鄧氏,清遠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當年可不是他強迫的鄧氏。他這人偏好少婦,尤其是那種我見猶憐型,第一眼他就看上了鄧氏,不過他再好色也不敢好到李氏頭上。可隨著鄧氏一次又一次的上山求籤占卦問藥,他漸漸發現鄧氏春閨寂寞,想起李德那有名的病秧子,就什麼都瞭解了。如此他便動了心思,一來二次,兩人就成了好事。鄧氏一時意亂情迷,事後後悔莫及,他雖是食髓知味,但是也畏懼李氏之勢,不敢強求,誰曾想最後是鄧氏不甘寂寞主動找上了他。

直到鄧氏說被李德發現了蛛絲馬跡,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殺人滅口,清遠心存怯意便離了隴西。要不是這次茲事體大,他是萬萬不想回來的,口中說著李氏不能拿他怎麼樣,那都是唬鄧氏的。

“聽說三娘身子不好,我這一手醫術還能入眼,找個機會你帶她來讓我瞧瞧,我總是會設法治好她的。”清遠說著說著一顆心就變得火熱,素來風淡雲輕的臉上浮現激動之色,他也有血脈了。

如詩戰戰兢兢的站在屋外,聽著裡面靡靡之聲,額頭上不斷冒冷汗,一會兒功夫背上就黏答答一片。他怎麼又回來了!作為鄧氏的貼身婢女對清遠和鄧氏的來往一清二楚,不贊同又如何,背主的奴才是個死,事洩她們也逃不過一個死,她們能做的只是盡力幫主子隱瞞,所以她率先進屋打探時,被清遠要挾之後也不敢讓鄧氏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