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
“可李氏到底不是一般人。”宋筠不死心,七年無所出,她心裡怎麼可能不著急。
秦峰扶著宋筠慢慢走,一邊道,“咱們後日就要去拜訪,問一問總是無妨的。”自己妻子出自宋氏,宋筠和宋航同宗,雖然宋筠這一枝與嫡枝差不多出了五服,但是因其父兄才幹,這一枝頗受重視,在朝堂上也有立足之地。李倢是宋氏冢婦,她在李府,夫妻倆自然要前去拜訪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
秦峰猶豫了下還是慢慢道,“方才那娘子……”
冷不丁的宋筠抬眼看著她,目光冷冷清清帶著刺,不想秦峰居然敢主動提起旁的女子。
秦峰不自在的把話說完了,“她是李氏二房的未亡人。”可能遇不上,但萬一碰上,還不如趁現在一併說完了。
宋筠嘖了一聲,心下一哂,怕是自己丈夫是被‘嫌貧愛富’了,她素來自傲,想起自己撿了別人棄如敝履的便如鯁在喉,頓時推開丈夫,扶著丫鬟的手走了。
秦峰苦笑地看著自己落空的雙手,快步趕上去,也不知怎麼哄得,不過片刻宋筠便開了顏。
宋筠斜睨著他,“她倒也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那倪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瞧她言不由衷的樣子,秦峰失笑,將她摟入懷中,“那又與我何干,我的好娘子,我的心意這麼些年你難道還不知道。”
這是秦峰的真心話,秦峰在鄧氏那裡摔了人生第一跤,摔得顏面無光,尊嚴掃地,被父親指著鼻子罵人家憑什麼看上你而不選世家子時,秦峰恨不得死過去。
乍然見到鄧氏,尤其她那種餘情未了的反應,讓秦峰驚訝的同時不免有一絲好笑,一點得意,其他再沒有了。雖然有時候他會苦惱自己妻子驕縱,但是更多的時候,秦峰感激她,他有今時今日,妻族功不可沒,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宋筠之父嫡庶十一個兒子,只得了宋筠一個女兒,還是金貴的嫡女,又是自小就體弱多病,就差疼到天上去。所以會在宋筠看上秦峰之後,顧不得地位懸殊下嫁愛女,為了愛女大力提拔秦峰,好在秦峰自己也爭氣,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將軍。
對比秦峰的不以為意,鄧氏的心就跟在油鍋裡炸似的,整個人都是魂不守舍。
如詩先去竹屋裡查探了一番,才出來請鄧氏入內。
鄧氏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注意到如詩的手在發抖,鄧氏一進屋內,旁邊就伸出來一隻手,一把鄧氏摟入懷裡,另一隻手捂著鄧氏的嘴,那人將頭埋入鄧氏脖頸處,輕舔慢咬。
鄧氏如遭電擊,等脖頸處傳來微微的刺痛,刷的一下子汗毛都立了起來,張嘴欲咬人,不想那人卻捏住她了的下巴。迫得她合不攏嘴。
“多年不見,娘子還是如此可人,真叫我欲罷不能。”說著那人另一隻手已經解開鄧氏腰帶。
聽到這個聲音,鄧氏霎時褪盡了血色,幾乎站不住腳,“你,你,你……”
那人一個轉身,將鄧氏面對面抱在懷裡,抬著她的下巴調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咱們可不止做了一夜夫妻,難道娘子這就忘了我。”
眼前這人修長清瘦,穿著水墨色道袍,一派道骨仙風,可不就是宋筠念念不忘的清遠道長。
鄧氏抖如糠篩,駭得語無倫次,“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放了我,你想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求你了。”要不是清遠扶著,鄧氏就要癱軟於地。
“呵呵,”清遠輕佻的拍著鄧氏的臉龐一邊調笑,“她們哪能及得上娘子活色生香,讓人魂牽夢縈,我閱女無數可沒哪個及得上娘子的妙。”一邊磨蹭著鄧氏的身子。
聽著這不堪入目的話,鄧氏發了狠,發了狂似的撲過去,厲聲道,“我是李氏婦,你這樣對我,若是讓李氏知曉,難逃一死。”
清遠輕而易舉的扣住了鄧氏的手腕舉過頭頂,好整以暇的搖頭嘆息,“看來娘子是真不關心我,居然不知五年前我入宮為陛下診脈,陛下奉我為上師,憑著一手醫術,不少世家貴胄都欠了我人情,李氏想動我可沒那麼容易。”拍拍鄧氏的臉頰悲天憫人道,“倒是娘子你,一旦事洩怕是必死無疑,還有我那可憐的小三娘,所以我勸娘子可要保守秘密。”
“三娘和你有甚關係,你不要胡說八道。”鄧氏色厲內荏。
清遠眯了眼盯著鄧氏,鄧氏目光躲閃。來之前三娘是不是自己血脈清遠只有七分把握,看鄧氏的反應剩下的三分不確定也消失了,不由喜形於色,他快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