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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阿爹第一個不饒你。至於那李三娘如何,不是你該置喙的,咱們盡了自己的禮數就夠。”

“七姐就會兇我,我告阿孃去。”那較小的娘子一跺腳提著裙子跑了。小娘子的七姐趕緊追上去。

三娘蒼白的臉漲紅了。

鈴蘭看著扣在自己臂彎上的泛白手指,心中懊惱不已,之前就該打斷這姐妹倆對話的,如今什麼都晚了。

鈴蘭斟酌了片刻,硬著頭皮開口道,“三娘子不必放在上心,童言無忌。”那較小的娘子也不過八九歲的模樣。

三娘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泣道,“怕這才是外人的真心話吧。”

鈴蘭看著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頓時如臨大敵,“三娘子難道沒聽出來,那小娘子是才來隴西不久,對您又能知道多少,三娘子若是為了這等沒根據的話,傷了自個兒身子,豈不是讓太夫人、二老夫人傷心。”只是任是鈴蘭使出渾身解數勸說,三娘哭得越來越兇猛,直接淚如雨下,慌得一眾丫鬟白了臉。

卻說另一頭鄧氏處也是淚水滾滾,鄧氏慌不擇路的跑到一竹林裡,終於忍不住捂著帕子痛哭出聲。她以為早在寒窖似的李府之中修煉出金剛不壞之身,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她引以為豪的從容在一句‘阿維’之下潰不成軍,只能掩面而逃。

阿維,阿維,阿維,多少年沒聽見這稱呼,久遠的都讓她以為這是上輩子的事情。那時候有一個人會這樣喚她,溫柔繾綣帶著說不盡的寵溺,可如今什麼都沒了,他已有如花美眷。鄧氏想起大殿中的那一幕,比起十三年前,那人褪去青澀稚嫩變得俊朗威嚴,耀眼的讓人挪不開眼,然而他小心翼翼呵護的已經是另一個女子,鄧氏只覺得心如刀絞。

如畫遞了一塊帕子上去,低聲道,“娘子不要傷心了,哭紅了眼就不好了。”

至於不好什麼,鄧氏心頭一頓就明白過來,將溼掉的帕子遞給如畫,又用幹帕子擦了擦臉,啞聲道,“去打聽下。”

打聽什麼,當然是打聽那個當年差點讓鄧氏私奔相隨的男子。

如畫不用問,徑自福身之後就往林子外走,她自幼服侍鄧氏,已經有二十個年頭,至今未嫁既是自己不想也是鄧氏不願,因為她太明白鄧氏的心意了。何況鄧氏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她再清楚不過。

“慢著!”

如畫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鄧氏。

“當心些,不要叫人知道。”

如畫屈膝道,“婢子明白,娘子放心。”見鄧氏再無吩咐,如畫這才走了。

鄧氏問,“其他人呢?”眼下跟在她身邊的只剩下如詩,她和如畫一樣都是鄧氏的心腹。

“婢子叫她們在院子外等著。”如詩回道。

鄧氏點頭,她這模樣的確不好叫那些人知道,雖然帶出來的都是她的心腹,但是心腹也有遠近之分,如詩如畫才是她的左膀右臂,像這樣代替她下命令,鄧氏就沒有丁點被冒犯的惱意。“若有人問,就說我想起了夫君,不想在人前失態才到了這裡。”

“婢子謹記。”

鄧氏四處打量發現這裡荒涼的很,“這是哪兒?”她只顧著傷心一路埋頭走,哪兒人少往哪兒走,怎麼走到這兒自己都不曉得。

如詩搖頭,“婢子也不知,像是一個廢棄的院子。”又道,“咱們的人就守在不遠的地方。”

鄧氏放了心,只覺得身心俱疲,可眼下並無歇息之處。

如詩哪裡看不出來,對鄧氏道,“來的時候婢子看見院子裡有一竹屋。”

“去看看有沒有休息的地方。”鄧氏現在無法從容面對外人。

如詩應了一聲,扶著鄧氏的手往林子外走。

第25章 舊愛新歡齊現身

“夫君。”柔柔一聲如同雷聲在秦峰耳邊炸響。

秦峰如夢初醒,有些慌亂地看一眼妻子,平復了心情關切道,“怎麼了,”又焦急道,“哪裡不舒服了?”

宋筠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而不語,只是抬腳往外走,等到了無人處才笑吟吟開口,“我挺好的,倒是夫君怎麼大庭廣眾之下喚一個娘子閨名,還把人家嚇跑了,也是幸好沒人聽見,否則那娘子可就難做了。”宋筠幽幽嘆道,“我觀她穿戴不俗卻是孀居打扮,在家裡許是不容易的,想來她是夫君舊相識,夫君怎麼平白給人家添麻煩。”

秦峰扶著宋筠的手抖了抖,忍不住去看她眼睛,一雙明眸碧波盪漾,讓人辨別不出其中情緒。

秦峰轉開視線,清咳兩聲,“早年我與她兄長同在青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