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是什麼送子觀音。他頷首笑道:“謝李老。”
李大當家的擺擺手,感慨不已。都說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他卻沒想到,章年卿會艱難到子嗣上。都說天妒英才,他一直以為,章年卿這樣的人物會少年薄命,惹得眾人惋惜。
不過這樣也好,越和章年卿接觸,越覺得他風趣幽默,為人仗義。李大當家的樂得和他打交道,也捨不得他早殤。
章年卿未必是個清官,但姑且算個好官,縱觀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三人聊起出海時的趣事,俞七也把通州船行和薄津浩那點齷齪拿到明面上當笑料,惹得三人鬨堂大笑。俞七暗暗看了章年卿一眼,愉悅不已。
江湖人聚在一起說話難免快意恣情,愛恨笑罵都是放在表面上。文官多有儒酸氣的毛病,他們第一次在章年卿面前提起這些事時,生怕章年卿說他們有辱斯文,一個個憋的好不難受。
誰知章年卿一點不在意,還笑著說:“四大賢聚在一起,還罵狗。日混賬東西呢。”
竟是將他們和四大賢並肩。
俞七露出一絲笑意,喝了口酒道:“嗝,章大人就是會說話。”
回神時,李大當家正一臉正色和章年卿說話。李大當家道:“前些日子,通州船行的閆肅來找我,說是想從我手裡買舶來貨。”
“嚯,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俞七無不諷刺。
章年卿沉吟片刻,“他這是擺明再告訴我們,他知道我在縱容李大當家的私販舶來貨?”
李大當家的聽話音兒不對,生怕章年卿說出什麼避風頭先停一段時間的話,立即輕描淡寫道:“我把他拒之門外了。”
章年卿笑了笑,不予置否:“無妨,通州船行比薄津浩聰明。薄津浩獨慣了,不如閆肅靈活多變。我倒挺喜歡通州船行這個少當家。”他給李大當家的斟了杯茶,安撫道:“閆肅未必是想和我們搶生意,不過是眼看著漕幫和烏蓬幫日漸壯大,急著入夥罷了。他的法子雖不上路,李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