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們搶生意,不過是眼看著漕幫和烏蓬幫日漸壯大,急著入夥罷了。他的法子雖不上路,李老也不必置氣。”
李大當家的鬆了一口氣,笑了笑,卻不接話,轉移話題道:“我聽儲謙說,你之前把他活動到禮部去了。天德可是對我這個女婿有什麼安排?”
章年卿放下茶杯,道:“這倒沒有,儲兄說他不想離京。事出緊急,我得到訊息時吏部調任書都下了。我離京多年,不比從前,只好把人託付給楊世子。是楊世子向皇上舉薦了儲兄,皇上見他性子溫和,又學識淵博,很是喜歡,就把人留在禮部司務廳,掌出納文移,負責各省衙門文書。直接和禮科事中打交道。”他謙和笑道:“都是儲兄自己的機緣,我倒白落個好名聲。”
李大當家很是感慨,“話怎麼能這麼說,那楊世子是誰都肯幫的嗎?若沒有天德你幫忙,楊世子會理儲謙是哪根蔥。”
章年卿哈哈大笑,獅子大開口道:“他實在愧疚,不妨把伺候李妍姐的穩婆送我。”
“可是有好訊息了?”李大當家扶著椅子,神色激動。
章年卿道:“還沒有,不過快了。”他拍拍李大當家送的盒子,笑道:“聽聞李伯母曾三拜九叩,親自去鳳凰山觀音禪寺為女兒求了座送子觀音,花了多少錢價錢就不說了。單伯母對女兒這份心意天德就受不起。”屈指敲敲盒子,他笑道:“如今李老千裡迢迢給我把東西帶來了,好訊息還不是遲早的事。”
李大當家連連點頭,拍著胸脯打保票:“你媳婦一有好訊息你就告訴我,我立馬把人送過來。”答應的十分痛快。
章年卿目光閃爍:“此話當真?”
俞七看著章年卿精明目光,噴笑道:“幫主,你也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李大當家不以為意,“無妨。”等他媳婦懷上再說,還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呢。
午膳三人回章府用的,馮俏聽聞是李大當家的和俞七來了,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
章年卿心下愧疚,藉著送人的功夫,在二門處摸了摸馮俏的臉,心疼道:“回去趕緊睡一會,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睡一腳。”指腹擦著她泛青的眼圈,脂粉也遮不住的憔悴。
馮俏臉上微癢,捉下他的手道:“沒事,我不困。你少喝點酒。”
章年卿肅然道:“從今天起我不喝酒。”頓了頓,他壓低聲音,反握住他,飛快道:“直到你懷上。”
馮俏兩頰飛紅,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從他掌心裡抽出手,匆匆離去。
宜詩宜佳回來是件好事,大家都很高興。三年不見,宜詩宜佳幾乎沒怎麼變。一點也不像在船上風吹雨曬的樣子,珠珠擰了把宜佳的臉,嘖嘖稱奇:“越來越水嫩了。”
宜佳得意道:“那是,我好歹也是學了三年駐顏養體的人,若連自己的養不好,還怎麼取信於人?”珠珠立即纏著她,吵著也把她也養漂亮。
雲嬌抿唇望向被冷落在一旁的宜詩,問道:“宜詩姐姐也會嗎?”
宜詩搖頭:“我學的醫術,還未出師。”
馮俏安慰她:“醫術博大精深,三五年入門還行。哪能那麼快學成出師呢。”
“恩。”宜詩勉強一笑,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馮俏放四個丫鬟去敘舊,還囑咐小廚房加菜,算是給她們接風洗塵了。馮俏困的厲害,去看了看青鸞,見她還在睡,懶得回房,將人朝裡挪挪,抱著青鸞睡著了。
酒過三巡,李大當家喝高了,聊起漕幫發家史,說到心酸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道:“我從妍妍他爺爺手裡接下這麼大產業時,才十九歲。十九歲啊,嗝,當然和章大人比不了。你入官場時比我更年輕。”他拍著桌子,振臂一揮,章年卿似乎能看見他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那晚我被捅了三刀,到現在肚子著還有道疤……險些從船上被扔下去餵魚。第二天還是抖精神的出現在議事廳,驚得他們眼珠子都快掉了。”
章年卿頻頻點頭,附和著李大當家。他滴酒不沾,只一杯清水接著一杯清水喝。
通州船行和漕幫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家的,不過一個走的白道一個走的黑道。這些年漕幫不接餘力的洗白,讓通州船行感到極大的威脅,通州船行還沒有機會把手伸到黑道上面去,漕幫卻已經開始插手白道上的事。在此之前通州船行還被薄津浩壓制了數年……
章年卿不禁感慨,世事其實都是通的。通州船行和漕幫之爭其實和朝堂上二宗之爭沒有什麼區別。如今薄津浩和烏蓬幫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