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他喊了聲,“俏俏。”唇乾舌燥,忽然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馮俏目光落向章年卿身後的趙虎,又緩緩轉向趙鶴。下巴微抬,死死盯著趙鶴。
趙鶴低頭避開,假裝和趙虎說著什麼。
近幾日來的事迅速在馮俏腦海裡閃過,輾轉反側的章年卿,突然消失的趙虎汪靄,還有趙鶴那出滑稽蹩腳的負荊請罪。馮俏甚至以為,她在烏蓬賊船上看見的官箭,都是這個禍端引起的。
宜詩宜佳在岸邊擰著衣服,身上披著馮俏的外罩衫。馮俏目光冷冷,對她們道:“先把人扶上去。”走到章年卿身邊,態度如常道:“三爺,馬車裡都是女眷,擠不下。我先帶著人回去,等會派人來接你。”
章年卿抓著她袖子,想解釋什麼,“俏俏。這件事有些複雜,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馮俏咬牙切齒,幽幽道:“章年卿,你不要命了。”粉腮鼓跳,瞪著他的目光閃爍淚花。
“馮俏!”章年卿將她扯到一旁,將她摁在湖邊的一塊巨石上,厲聲道:“我只說三句,一不許和我置氣,二不準和我耍小性子,三晚上回去我會和你解釋。”
馮俏淡淡看他一眼:“章年卿,你知道她是先皇的王皇后嗎。”她向後退了一步,離開章年卿的懷抱範圍,輕聲道:“天德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還在王皇后榻上睡過午覺。還是她親自抱著我睡的。”
“你……認得她。”
“再熟悉不過。”馮俏眼睛紅紅的,含淚望著他:“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生氣。”
她覺得章年卿很可怕,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馮俏不知道章年卿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去綁架先王廢后。馮俏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走不到馬車前。
如果章年卿死了,她該怎麼辦。這個念頭剛跳出來,她就拼命地壓下去。
馮俏不敢想,不敢去設想後果。
“……你怎麼就那麼膽大。”她輕聲埋怨。
章年卿看著遠去的馬車出神,趙鶴趙虎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趙虎道:“太突然了。”打得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麼跟章年卿交代。
緱秀渾身冷汗,跌坐在沙子上。跳下來的是,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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