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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嫁給比我爹還大的王國舅。”

這話馮俏不好接,只能含蓄道:“婚姻大事,豈能由自己做主。”

緱秀卻像沒聽懂一般,絕望哭道:“你嫁的好,自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馮俏無奈苦笑:“緱小姐,你這話說的過分。我和三爺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名。你們之前如何,一概與我無關。你若不信,他日你嫁進京城,我大可以把我們的婚書拿給你瞧。”

緱秀咬著唇,半晌不說話。馮俏走在她前面,她看著馮俏玲瓏生姿的背景,發自肺腑道:“馮姑娘,你真好看。”

馮俏心裡一緊張,下意識就往她手裡看又沒有刀子剪子之類的東西。雲嬌和珠珠也頓時緊張起來,前後掃過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主僕三人更緊張了。

馮俏匆匆找藉口告辭,再也不肯帶她去換衣服了。愛怎麼的,怎麼的吧。反正她又不是今天的主人。主僕三人腳步加快,迅速回到宴席中間,一顆懸著的心才安寧下來。

珠珠撫著胸口道:“嚇死我了,她這是不是有問題?”珠珠指著腦子的部位,比劃道。

馮俏心情複雜,緱秀怪怪的,確實挺嚇人的。

約莫過了兩炷香,緱秀還沒回來。馮俏的心立即懸了起來,“糟了,她該不會去找天德哥了?”

馮俏立即找了個不舒服的理由告辭,席上只以為她是躲清閒。彼此心照不宣,笑送她離開。還勸慰道:“要好好休息。”還有那笑容曖昧的,促狹道:“是該照顧好身子。”

馮俏沒有回‘秋來意’,繞過抄手遊廊,找了處清淨的地方。讓珠珠去找毛竹,一問才知,章年卿果然不在席上。

“嘔!”章年卿胃裡翻江倒海,又吐了緱秀一身。

緱秀將他扔在八仙桌上,急忙用手帕擦身上的穢物。章年卿趴在桌子上,嘴裡泛起酸苦。朦朦朧朧看著緋紅色的身影用力和自己衣服較勁。

章年卿再度確信,這不是他的俏俏。他頭痛欲裂,胃裡也像打仗一樣。但不得不承認,他感覺很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身子輕的快要飄起來。

章年卿甚至覺得,他能駕風而去。身體上那點不適合痛楚,已經不能稱之為感覺。他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罩著,感覺有些麻木。唯有精神世界在縱情狂歡。

他竭力保持著理智,摸索著茶杯,倒冷茶往嘴裡灌。可怕的事,他居然找不到自己最嘴在哪,冷水順著自己脖子灌進去,一個冷激靈。

章年卿從雲端回到人間。

“讓開!”是馮俏憤怒的聲音。

章年卿不知道馮俏再和誰爭執,聽見她的聲音,掙扎的要出去。卻被緱秀攔腰抱住,“天德哥!你別走。”

章年卿怒極,反手就是一耳光,重重的迴盪在房內。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不確定是不是打在臉上。緱秀捂著嗡鳴陣陣的耳朵,哀聲道:“天德哥。”

“不許這麼叫我!”章年卿氣極,目光掃到牆上掛著的辟邪佩劍。錚,抽出來架在緱秀脖子上。這次架準了,緱秀僵硬著脖子一動不動。

寶劍是鎮宅辟邪的,沒開刃,劍身很重。緱秀被厚韌壓著脖子,細皮嫩肉,連哭都不敢抖動。生怕就這麼死了。

章年卿手越來越輕,那種極樂的感覺又在召喚著他。他忍不住沉淪。幼娘,幼娘。他反覆念著這兩個字,眼淚滑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馮俏,他就感覺到近乎絕望的悲傷。

極樂世界憤怒,咆哮再他腦中吶喊著,拋棄,扔掉這些雜念,來快樂,跟著我快樂。

它說讓他吐掉食物是去雜物的快樂,扔掉這些情感是精神上的快樂。

章年卿連腳趾都是愉悅的。

門外,馮俏握緊拳頭。看著一眾看好戲的人,孔仲令、文琇、馮嵐還有各府的夫人。趙鶴橫刀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孔仲令堅持道:“章大人說了,誰也不許打擾。”說著,還曖昧的看了馮俏一看,“俏俏你也是,男人的事,你鬧這麼大,豈不是讓人空看笑話。”

馮俏冷笑一聲,黛眉壓三分威赫,隱隱竟有幾分衍聖公孔明江的威儀,“不管三爺和誰在裡面,把門開啟便是。呵,就算要納妾,也得我這個當家主母掌掌眼。我章馮兩家的門第,是什麼下九流的戲子婢女想進就能進的。”

她逼近孔仲令,四目相對,恨意必現:“表哥,你喜歡流連花叢,嫂子不答應。我和嫂子可不一樣,我和三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若三爺真有喜歡的人,只要她身家清白,未行婚配。我代三爺將她娶回來便是。”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