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把韓江放回來。若是不行,再讓外公上摺子吧。”
“也好。”
大夢京,小雅竹館。
譚宗賢皺眉道:“天德,你……”他斟酌用詞道:“會不會太冒險?”
“長輩所願。”章年卿敬了他一杯酒,苦笑道:“我只能勉力而為。”
譚宗賢攔住他的酒,看了他許久,試探性的問道:“……無論如何,他都是當今聖上。你們一家和皇上頂著幹,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章年卿苦澀道:“那能怎麼辦?”
皇上忌憚陶家擁兵自重,陶家心知結症,卻不能去結心結。陶金海手握鸞家軍,開泰帝還忌憚幾分。若陶金海手無任何兵力,便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
譚宗賢沉默片刻,西陽漸下,他問,“你想過以後嗎?”
章年卿問,“什麼意思?”
“接我的班。”譚宗賢挾筷子涼拌菜,慢慢嚼著。
“什麼?”章年卿坐直身子,正色望他。
譚宗賢道:“我舉薦你,舉薦你的人。你來接我的位置,安撫你外公,趺坐皇上,保大魏盛世昌明。”他笑了笑,笑容裡有幾分真心,“你看我給你指的這條路怎麼樣。”
不待章年卿答,譚宗賢又道:“章天德你才二十九歲,假設你能活到六十歲,給我一年時間,你還有三十年的時間。三十年,大魏三十年後會是什麼樣子。”
章年卿只喝酒不說話,譚宗賢看著他的表情笑,“想象不到?那咱們朝前推,你是和景七年生人吧,三十年前,和景六年,你小子還沒出生……”
章年卿突然明白譚宗賢想說什麼,頷首道:“我明白。譚大人是想說,如果我站在你這個位子上,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現在所有的困境都不攻自破,我可以站在朝堂和外公之間調和,壓制著他們雙方都不動。”
直到皇上駕崩,新帝繼位,等待重新洗牌的新契機。
現在,陶家和章年卿都太被動了。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