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麼說不是我多心,那小太監真有古怪。”
馮俏提裙坐在他身邊,微微蹙眉,“天德哥,上次鄭太妃忽然被太監宮女們反水,我就疑心。宮裡的宮女太監,會不會又跟了哪個宦官。這些人,怎麼突然都大膽起來了。”
章年卿問:“你是說,內務府?司禮大太監?還是……”
“或許不是開泰帝的人呢。”馮俏語出驚人,避開章年卿灼灼的眼神,低頭道:“宮裡的孟公公我見過,和當年的韋九孝韋大公公可差遠了。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章年卿道:“我知道了。”抬起她的下巴,曖昧的蹭著她耳廓,“怎麼,怕我。”聲音低沉,撓的人心尖癢癢。馮俏推開他的頭,故意不理他的調。情,氣笑道:“你又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
章年卿不以為然,我行我素的纏著著馮俏,動作間充滿求歡的意味。他漫不經心道:“捕風捉影的事,自然是先去查證。若真確有其事,再想下一步不遲。”骨節有力的大掌順著小衣摸進嬌嫩的面板,指腹依戀的摩挲著柔軟的溫度。
馮俏不小心嬌嚀一聲,外間還在收拾東西的雲嬌珠珠對視一眼,忙帶著丫鬟退下,還貼心的合上門。聽到關門的動靜,馮俏頓時羞的滿面紅霞,惱道:“就你愛逞威風。”
章年卿厚臉皮道:“不逞威風,逞雄……”馮俏捂住他的嘴,美眸瞪他,章年卿目光灼灼,四目相對,和她眼神纏綿起來。馮俏沒一會兒便敗下陣,別過臉道:“天,天德哥。床帳,放床帳。”說著自己伸手要去卸掛鉤。
纖腕露出,章年卿一把握住,滑上去,手心對手心,手指從她指縫裡擠進去,強硬的十指相扣。馮俏一緊張,攥的他手指發疼。章年卿啞然失笑,從她脖側抬起頭。只見她半闔著眼,睫毛顫抖,細膩的面板都微微發抖。
章年卿失笑的問,“你抖什麼。”
馮俏磕磕巴巴道:“你最近都特別兇。”
兇?章年卿大吃一驚,以前也沒聽她控訴,他皺眉道:“我哪次對你不溫柔了。”威脅的咬著她脖子。
馮俏無動於衷,曲美的脖頸在他牙齒下起伏,溫香氣息瀰漫。她嬌聲嬌氣道:“……凶死了,比起來,你洞房花燭夜都叫溫文爾雅了。”
章年卿微微尷尬,比起馮俏對第一次的頻繁留念,章年卿幾乎不願意提兩人的洞房。在章年卿心裡,那是莫大的恥辱,在他眼裡,他還能做的更好,讓馮俏更懷念。
章年卿悶頭苦幹,扒下她的裙子。馮俏趁機半撐著身子,卸下一邊鎏金銅勾。床帳擋住一半光。章年卿對馮俏這時候還分心感到很懊惱,手上力道一大,馮俏嘶聲道:“疼,你輕點。”
“那你來。”章年卿挑眉,釁然道。
馮俏鼓著腮幫躺在長枕上瞪他,章年卿單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著掛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暗示道:“你來不就自己夠著了。”馮俏一咬牙,翻身騎在他身上,一把打下床帳。
狹小的床帳裡昏暗不已,只有馮俏瑩白的肌膚煜煜生光,章年卿的聲音忽然變的極溫柔,“俏俏。”馮俏一低頭,只見章年卿的眼睛裡泛著綠光,極為嚇人。一時有些膽怯,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天,天德哥。還是你來吧,我不會……我害怕。”
章年卿不說話,鐵掌緊緊箍著她的腰,馮俏彷彿長在他身上一樣。怎麼掙扎也紋絲不動,章年卿的呼吸卻漸漸便的沉重,馮俏盡力冷靜下來,溫柔道:“天德哥,我想要你在上面,好不好?”
“不好。”章年卿斬釘截鐵道:“俏俏乖。”拍拍她臀部,用力挺了挺,無聲催促。
馮俏心裡嘆氣,摸索著去摸小年卿……
月高懸,小明稚委屈的拉上被子,“雲嬌姑姑,娘今晚真的不要我去陪她睡嗎。她怕黑怎麼辦?”說著又坐起來,“我還是去陪她吧。”
雲嬌笑著安慰她,“小小姐不用怕,你娘不會一個人怕黑的。”
“是,是嗎?”小明稚有點不服氣。
正屋床幔如流水般滑動,章年卿的唇覆著馮俏。馮俏整個人都攀附著他,有些吃不住力,低低抽噎道:“天德哥,我好睏,我想睡覺。”
章年卿吻吻她額頭,放她一馬道:“你睡吧。”
馮俏生氣的推著他腰,“你這樣我睡不著。”
章年卿一頓,突然停下來,兩人面對面側身擁著被子,額頭都有汗。章年卿抵著她額頭,緩慢而溫柔,他低沉又委屈道:“我慢慢的,不吵你。你睡你的,俏俏……”嘶啞又性感,“幼娘,我真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