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都沒有敘交情,臨時抱佛腳行得通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儘量早點。
第154章
章年卿派人給張府下帖,表達了想要拜訪的意願。可張恪似乎也知道他所為何事,一直沒有回覆。章年卿等了又等,決定去刑部堵人。
馮俏為章年卿整理衣袍,憂心忡忡道:“不如派人去張府堵?你這麼冒冒失失去刑部,我實在不放心。”
章年卿拒絕道:“不了,去刑部方便些。即便見不到張大人,我昔日總有些同僚在。韓江如今被關在大牢裡,生死未卜。我先去打點一下,免得人還沒有救出來,就‘畏罪自殺’了。”說最後一句話時,眉眼冷意森然。
馮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嚥下什麼也沒說。
張恪正在刑部明堂裡看卷宗,門外忽然一陣騷動,下屬來報:“前刑部員外郎章年卿求見。”張恪敲打著桌子,半晌沉默,章年卿離開刑部多少年了,從戶部兜兜轉轉到禮部,如今想起老東家來了。他道:“請章大人進來。”
章年卿進門見禮,“學生章天德給張大人請安。”
“禮部侍郎章年卿。”張恪一字一句道,他坐著未動,毛筆醮墨,繼續批改卷宗。“好。好啊。你和你父親都曾在我手下任事,一個曾任吏部侍郎,一個現任吏部侍郎,都很出息。我這個當老師的面子上也有光啊。”
章年卿跟著笑,“承老師的光,這麼多年不見,學生可一直惦記老師呢。”
張恪擺擺手,“罷了,老師我擔不起。你的先生是文淵閣馮大學士,這個高枝我就不攀了。你還是叫我張大人吧。”
三言兩語撇清了關係,章年卿只覺得這話更難開口了。
半晌不見章年卿說話,張恪抬起頭,“怎麼,有什麼事嗎。”他慢條斯理放下毛筆,合上卷宗,終於願意從案桌後面走出來。
張恪請章年卿坐,令人上茶。章年卿從善如流。
張恪問,“不知章大人這次是為禮部而來,還是……?”
“為私事。”章年卿道。
張恪笑了笑,“可真是坦白啊。”
章年卿道:“我也不為難您。只問兩件事,動刑了嗎?人怎麼樣?”
張恪沉吟半晌,意味深長道:“韓江是皇上盯著的人。”
章年卿不聽他擺難處,直接了當道:“尚書大人,我也是從刑部出去的。這裡面的門道,你我都清楚。我要韓江留著命,其他你們刑部該怎麼辦怎麼辦。不耽誤你們皇差。”
“嗤,你能留多久。”
張恪沒有一口答應,固然開泰帝也下了同樣的旨意。韓江死了有什麼用,陶金海手裡有少人還沒挖出來,死一個韓江不值當。
章年卿笑道,“不是我能留多久,是張尚書能留多久?您能留多久,無論幾天,你告訴我。我心裡好有個準備。”
張恪忽然道:“當年為什麼突然從刑部走?”
章年卿一愣,沒有立即回答。他來是為敘舊、打感情牌的,卻沒想著去鋪陳這些前塵往事。何況章芮樊已經把他的心結解開,當年他計較的不得了的事,現在都不在意了。
章年卿笑了笑,道:“功名利祿,當然是奔前途去的。”
張恪定定的看著他,“你沒有說實話。”
章年卿有些心煩意燥,他耐著性子道:“張大人想讓我說什麼實話。辛勖涵,還是那份不翼而飛的供詞?”章年卿決定就輕避重,“您知道我和劉家不對付。劉首輔隻手遮天,我不過一個小小五品員外郎,能如何。龍飛榜是我的好機會。張大人莫不是因此埋怨我拋棄了刑部?”
張恪目光復雜,他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才離開的?”
章年卿驚覺失言,他漫不經心擺弄袍角,故作冷淡道:“倒也不全然是。不過刑部人人都說我是藉著裙帶關係進刑部的,我也想掙出點本事。我是儒生,刑部終究還是不適合我。”
張恪敲慢慢問道,“你和劉首輔……為什麼不對付?”
說到這章年卿也一頭霧水,平心而論,他還真沒得罪過劉宗光。唯一和劉家起過的衝突,不過是原本訂給劉俞仁的馮俏,嫁給了他。可這也算不上什麼橫刀奪愛,奪妻之恨。親事是衍聖公訂的,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的,也怪不到他身上。
章年卿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張恪不相信,問他,“還記得章府那場大火嗎。五年前我查到,這件事和劉家有關。你現在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天德,在我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