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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從那之後,常有驛兵來章府,督促章年卿再寫一些佳篇送上。弄的章年卿苦不堪言,他較真寫的,開泰帝總是打下來說不行。一來二去,章年卿仔細琢磨了下第一封摺子,總算揣摩出開泰帝讓他寫什麼。

——可憐他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日日夜夜得費心思去寬慰一箇中年帝王的心。

章年卿覺得開泰帝心理有點脆弱。

小明稚飯量比阿丘小的多,咂兩口就飽了。完美秉承淑女的少吃多餐的原則,馮俏先把小明稚放好,才騰出手系肚兜。

章年卿放下筆,過來替她掖好被子。埋怨道:“寒冬臘月的,也不仔細點。”

馮俏笑他,“月子房還晦氣呢,你不也把東西都搬過來了。”

許是馮俏馬上要走的原因,章年卿很是不捨,仗著自己在家裡權威最高,不顧嬤嬤的勸阻。執意要搬到馮俏的月子房裡,他不鬧馮俏,就住在外面的梨花櫥裡。

夜裡馮俏這邊有個什麼動靜,章年卿總是第一時間出來,屋子裡嬤嬤丫鬟忙忙碌碌,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那裡礙手礙腳,什麼忙也幫不上,馮俏卻覺得很甜蜜。

章年卿刮刮她鼻樑,“睡吧。”最終他只說了這麼一句,繼續挑燈夜讀。

朝廷批駁回去的’禮議‘,在柳州學子中間引起巨大反響——卻不是正面的。柳州學子群情激奮,慷慨激詞,日日有人站在學院牆上高歌激昂,呼籲學子們發出朝議,聲討帝統,以正皇權!

二皇子的野心在這一刻終於暴露在陽光下。

柳州上下,再無人提封號之事。大量年輕有為的學子被激昂的情緒捲入皇權之爭裡。朝廷緊急派人派兵,嚴令各地學府看管好自己的學生,不許出來鬧事,並下三道急召,召二皇子回京。

矛盾,終於在這一刻被激發。

二皇子要被開泰帝強行押解回京的訊息不知怎麼傳到書院,學生憤怒不已,不知有誰帶頭撕了書,站在桌上直罵,’國將不國,讀書何用!若天下文人志士對此置之不理,我大魏還有前途可言。齊王歹毒,心術不正,謀害先王,如今又要謀害先王子嗣,爾等諸士,豈能坐視不理!’

說這句話的人,叫周森,聽說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他這一番話,可謂一戰成名。將學生的情緒煽到最高點,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強行破開書院的門,翻牆跳窗,毆打書院前看守他們計程車兵。

還衝到街上,跑到合王府門前。頂著初春寒霜,齊齊跪在地上,央求二皇子出面,奪回原本屬於自家的皇位,以正大統。

二皇子依舊保持的睿智和冷靜,他親手給每個人披上斗篷,給在場所有人深深作揖,沉聲道:“回去吧。”

在場無人動,二皇子再次拔高聲音,在雪地上擲地有聲,“我謝晉何德何能,得學子們這般厚愛。你們是國之棟樑,大魏將來的國之頂柱。切莫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要為我區區一個謝晉而傷到自己。”

諸學子流淚滿面,紛紛啜泣起來。頓時覺得,自己所作所為能換的這麼一個賢良的君主,值了!越發堅定自己的信念。

二皇子心裡樂開了花,面上不表,再一次表達了他對開泰帝的信任,他沉重道:“叔父是賢良之君,亦是守諾之人。大家莫再胡亂揣測,叔父臨危受命擔起這大魏江山已是不易。若再知曉你們這般言語,該會多心寒啊。”

一番情深義重,總算將在場學子都勸了回去。就在大家歡歡喜喜的回家時,那位慷慨激詞的周森兄被抓了。

章年卿調笑道,“學生們肯定不幹啊。原本被勸回去的學生,一下子激憤起來。衝到知府衙門叫囂讓放人。柳州知府是奉皇命行事,上頭沒有聖旨,誰敢放人。”

章年卿一邊抱著女兒哄著,一邊將這件事當笑話講給馮俏聽。

“後來不知道誰去求了二皇子,二皇子安撫大家說說一定會將周學子救出來。親自去知府衙門拜訪,知府卻不賣他的面子,只一味打哈哈。”章年卿諷刺道:“二皇子沒有救出人,出來給大家道歉,說他愧當合王,說話不管用了。”

“這下好了,肯定炸開鍋了。”馮俏想也沒想就猜出後面的事,“合王說話不管用,事情不又回到原點,還說開泰帝封這個合王是別有用心。瞧瞧,一個王爺說話都沒有一個知府管用。”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學生們要說什麼。

章年卿深以為然,給她一個讚揚的眼神,“可不是嗎。新仇加舊恨,那些學子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還是熱血方剛的男兒,年輕氣盛,哪能忍下這口氣。二話不說和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