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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個碰瓷的。”

馮俏很敏感,她小心措辭問道:“他,和你早上發火有關係嗎。”

章年卿一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他有些迫窘的問:“很明顯嗎?”

馮俏搖搖頭,道:“我就是……感覺,你好像生氣了。”

兩人回到客棧,章年卿開始派人聯絡薄津浩。誰知這次確實薄津浩擺架子不見章年卿了,底下人只說,薄爺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再細問是誰,下人卻答不上來了。

章年卿冷笑,“是答不上來呢,還是根本答不出。”下面一片噤聲。

章年卿十分壓抑,好像被一個無形的牢籠困住。這讓他十分不舒服,尤其想到這個困境是兩個知名不具的人營造的,更覺窩火。他手底下帶了這麼多人,居然能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到了晚上,燈火通明。

驛站方終於給出章年卿一個解釋,說:“……是因為薄家的貨船吃水太重,駛進渡口的時候,水漲船高,水浪拍擊,將停在渡口兩艘船上拇指粗的麻繩都拉扯斷了。一時沒有辦法,才拿水錨固定過去。”

“那我還得感謝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又十二點了,還欠一章。決定聽取基友的建議,早睡早起,避免惡性迴圈。

明天週六,【握拳】爭取恢復穩定更新。這幾天實在抱歉。

第45章

章年卿眸如寒淵,半譏半諷道:“糊弄傻子呢,六月時夏,冬麥已收,秋谷未種。不知薄家將貨船駛到渡口是打算收糧去……”話未說完,背被毛竹捅了幾下,不解的回頭。

毛竹壓低聲音道:“三爺,六月六正是收小麥的時候。”章年卿黑臉微紅,毛竹頂著章年卿尷尬的眼神,硬著頭皮道:“……他們還真是來收糧的。”

半晌寂靜,章年卿面不改色,抵拳輕咳一聲道:“章家停船的時候,你們不會先把我的船遷出去嗎。”假裝剛才的話沒有說過,一臉平靜。

驛站的人強忍著,憋的臉都紅了,也沒人敢在章年卿面前露出絲毫嘲笑之意。一個個同仇敵愾,這個道歉是他考慮不周,那個說是他有罪。

章年卿原本迫窘的尷尬之情,在這片推諉聲中煙消雲散。臉色一沉,懶於虛偽,下令送客。

將人送走後,章年卿按著太陽穴坐下,窗外夜色沉沉,繁星滿天。

章年卿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擺佈的人,朝廷委命他為濟南府考官是公事,他為馮俏來汀安找青嬤嬤是私事。公私分明,他若因私事耽誤了公事,後果……

今天是六月七日,章年卿扶著欄杆緩緩舒出一口氣,暗暗下定決心,三天,三天之內無論如何都要走。

當天晚上,章年卿請了當地縣令和驛站等諸位官紳,共坐一桌,商討如何取掉水錨。

當地知縣道:“我府裡有衙差三十二人,懂水性的有十九人都可以下水相助。章大人一聲令下,我們現在就可以行動。”

章年卿點點頭,側頭看著汀安驛長。這位驛長一直低頭垂目,遮遮掩掩躲在諸人身後,不說話也不發言。

知縣熱情的介紹,這是汀安驛站的驛長,是當地豪族林家的族長的胞弟。

章年卿眼中精光一閃,笑著問:“林驛長,你和薄津浩相熟嗎。”

林驛長脫口而出:“薄爺……呃,薄津浩是汀安碼頭的舵頭,我們這邊每年收賦稅的時候,都是由薄爺的船拉往京城。兩邊都是他相熟的人。”

知縣接著補充道:“近年來運河商船過多,水匪滋事的也多。雖是天子腳下,可這船一到了河裡,一翻船。這一整年的糧食都沒了,朝廷可不管這些。底下不管怎麼追責,糧食沒了就是沒了。到時候還得加賦在百姓頭上。明著說什麼花錢重購,分明就是強買強賣。”越說越愁,忿忿不平。

哦,原來薄津浩把持了碼頭。

章年卿品咂出幾分意思,卻沒有心情在這給他們當青天大老爺。他指著林驛長,直截了當的問:“方才知縣大人所說的法子,你覺得可行嗎。”

章年卿沒耐心和這些老油條耗,剛一指名道姓,眾人心中一喜,滿是僥倖。目光齊齊都落在林驛長身上。

林驛長無處遁逃,只能硬著頭皮道:“拆解水錨鐵鏈倒不難,可薄家兩千斤糧食的船擋在渡口,猛的一拆,只怕水漲船起,章大人的兩艘船蕩走了如何是好?”

章年卿冷道:“林驛長大可放心,我船上都是老舵手,通州船行的老師傅。當年隨市舶司出海都能平安回來,京門渡口這點浪花,還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