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卿調整心態,淡淡道:“我把那個女人綁了。”
“啊。”馮俏目瞪口呆,總算明白他的為難,好笑道:你是土匪嗎?”
章年卿笑著點頭,他道:“所以我把人都支走了。沒讓他們回來,讓他們先出發,然後再路上見機匯合。”
馮俏想了想,道:“也好,反正從汀安到山東還有段距離,中途再見,是穩妥一些。”
章年卿慢慢站直身子,鬆開馮俏的小手,雙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鬢耳斯磨,咬著她耳廓問,轉移話題,親暱的問道:“今天都幹什麼了。”
與此同時,嵇玉濤望著空無一人的後宅,滿地纏鬥的痕跡。他幾乎是跌撞的爬進屋子,連奶孃都被抓走了。嵇玉濤雙拳緊握,一拳砸在牆上:“誰幹的。”
一人道:“聽護衛說,和他們過手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追到蘆葦蕩的時候不見人的。”
嵇玉濤內心掙扎許久,平靜道:“通知王國舅吧。”
下人驚愕的看著他,欲言又止:“要不要……”
嵇玉濤目光冷冷,重複一遍:“去通知王國舅!”
“是。”
書房裡,馮俏雙手撐著章年卿胸膛,撐開兩人的距離,急急忙忙道:“對了,碰瓷的回來了,你要去找他嗎。”
“薄津浩?”章年卿果然停下來,目光復雜的看著馮俏,“怎麼回事?”
馮俏趁機坐遠一點,慢慢道:“薄津浩中午的時候回來了,驛長和知縣帶著他過來的,可是你那時候不在。我就沒有見。”
章年卿想了想,對馮俏道:“我餓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她,補充一句:“我不想吃驛站的飯菜。”
“好。”馮俏抿唇一笑,“我去給你做。”
“辛苦俏俏了。”湊上去吻吻她唇角。
馮俏哎呀呀避開,俏皮的福禮,“章大人有令,豈敢不從。”
章年卿望著她的背影遠去,叫趙鶴進來,道:“你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隱蔽的聯絡方法。”
“章大人!”趙鶴不贊同道:“你要明哲保身才是。”他有辦法也不會拿出來。
章年卿定定的望著他,問道:“你弟弟怎麼辦。”
趙鶴沉默片刻,“我們是死士。”
“停。”章年卿心裡知道是一回事,由他們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他喝住趙鶴的話,肅然道:“人是我讓抓的。他們帶著這兩個人也不安全。”
章年卿沒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誰,他知道一個更好的方式。
章年卿看著趙鶴,冷靜道:“這是我的命令。”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章年卿道:“我讓你們綁人,自然是有我的用處。”瞥了趙鶴一眼,淡淡道:“你們到好,一個個搞什麼英雄救主,把人拎的影都沒有。我問你,你現在不給我把人找回來,你是打算怎麼辦?”
“殺了?還是留著。”他問的殘忍。
不待趙鶴答,章年卿又道:“想來,你們也沒把算把人留著,讓人天南地北的追殺吧。”他溫眸看著趙鶴,輕問:“你們是打算把那主僕三人殺了,然後浪跡天涯,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趙鶴嘴唇蠕動半晌,最終答了一個’是‘字。
章年卿嘆了口氣,命令道:“把人留著,往山東方向跑。路上我會聯絡你們的。”
“然後怎麼辦呢?”趙鶴眼眶有淚,低聲道:“章大人,如果你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的話,我建議還是不要聯絡他們的好。”
“不。”章年卿斷然道:“我有辦法。”
“你……您有什麼辦法?”
“賊喊捉賊。”
趙鶴瞪大眼睛,“這,這行得通嗎。會不會太冒險了。”
章年卿苦笑:“我把天都捅了個窟窿,還有什麼比這更冒險的。”
這一夜,註定難眠。
嵇玉濤走黑白兩道查進來汀安出入的可疑人馬時,薄津浩向他吐露出一個讓人很意外的人,章年卿。
嵇玉濤招呼下人給薄津浩斟酒,問薄津浩:“章大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這呆了幾天。”
薄津浩打了個酒嗝,道:“前天來的,留了兩天了。”
嵇玉濤狐疑不已,“他不去山東赴任,逗留在這裡幹什麼。”
薄津浩略顯尷尬,解釋道:“他為什麼來我就不知道了。”然後露出詫異的神色,“章大人身上還帶著皇命嗎?”見嵇玉濤點頭,立即坐立不安道:“昨天我碰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