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一愣,不覺望向趙姬的側臉,發現這位大美人兒也在皺眉苦思,似乎一時委決不下,果然連這位才女也感覺到難度了?以白棟的習性,這絕對不會是一道正常的題目,既然如此。自己就該不走尋常路,或許才是解題的正確思路?
木西京雙眼一亮,開始迅速下筆。
“這道題真是太簡單了。。。。。。秦國圓餅、豆沙餅、肉餅、還有老秦的圓錢,這些不都是答案麼?”甘升卻是鬆了口氣,要是白棟考什麼詩書辭賦,他非得抓瞎不可,但要是這樣的題目,哥哥能給你一百個不帶重樣兒的答案。
像甘升這樣的學子也有一些,多半都是些年齡較小、學識淺薄者,其中就有不少是白家蒙學館的出身;反倒是那些小有文名計程車子們一個個咬著筆頭子苦思冥想。趙姬也在其中,不過她似乎很快就想通了。抬頭望著白棟輕輕一笑,開始動筆。
苦酒一直都在看著趙姬,草兒迅速寫好了答案,壓低了聲音對她道:“姐姐嫂子,你怎麼還不做題啊?其實好簡單的。。。。。。”結果被巡場的老軍狠狠瞪了一眼,考場上不許交頭接耳打小抄,違者就算作弊,是要被老軍扔出去的;幸虧她是白家的大小姐,這才改為首先警告,可她若是還不知自覺,肯定是要被趕出考場。
雖然對白棟的古怪考題很是不滿,卻沒人敢違反考場紀律,那些老軍太兇了,作死的就一定會死。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三百多份答案全數被老軍們收繳上來,堆放在白棟面前;白棟拿起一張,看一眼就放在左手邊,又拿起一張,卻是放在了右手處,如此快速將答案分成兩堆,每份答案都是一眼過,絕對不會看第二眼。
“閱看答案如此之快,莫非不是此刻決定學子去留?那又要分成兩堆做什麼?”
莫說是眾位學子,各位書院列師也是看得莫名其妙,卻見白棟咳嗽了一聲,從左手邊拿起一份答案,笑道:“看到圓,我就想起了秦國圓餅、豆沙餅、肉餅、秦國圓錢。。。。。。甘升啊,你怎麼就想到這些吃的東西呢?總算還能想到秦國圓錢,不容易啊,算是符合你甘家世子的身份。”
聽到白棟的話,眾列師和學子無不大笑。可惜了上大夫甘龍啊,一生治學經國,雖說不是一等一的學宗,也是學養極深的老秦第一人,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吃貨來?把考場當成什麼了,櫟陽關市的飯家麼?可笑至極。看來白院長還是很公平的,雖然與甘家交好,還是當眾讀出了甘升的答案,顯然是拿定了主意要淘汰他。
甘升憤憤地望著白棟,要不是那幾個老軍實在兇悍,他早就衝過來找白棟討說法了,你就算要淘汰哥哥,也給我留些面子好不好,有你這樣埋汰人的麼?
“這一份答案就更有意思了,有人說他想到了圓距、山龜殼、太陽、月亮、居然還有美女渾圓的臀部。。。。。。木京,你就是那個在城門取木,賺取了左庶長百金的人罷?倒是很有些想法。”
木西京站起身來:“正是木京。”
“坐下吧。聽說你是我白家蒙學館的學子?這一手隸書倒是可圈可點,我推行新文字的時間還短,你就有了如此水準,應該是刻意練習過吧?”
“木京來自極西之地,在老秦無親無故,更無立身本領,若非白家予我衣食和求學的機會,木京還不知身在何處。院長對我有大恩,所以我才會特別關注院長,這隸書正是刻意練習過,也是因為木京對院長有感恩欽佩之心。”
木西京心中一緊,連忙躬身回應;幾位書院列師聽得微微點頭,此子能知恩求報,可教也。。。。。。只可惜他來自遠方,雖然在白家蒙學館讀了幾天書,卻是所得有限,否則就不會給出這般不經的答案了。
“呵呵,我就是隨口一問,緊張什麼?坐下吧。。。。。。”
“諾。”木西京應聲落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我緊張了麼?真是個笨蛋。在白棟這種人面前如何能流露出緊張之色?以後定要小心!
“這一份答案洋洋灑灑,寫了上百字,是秦國趙亢所為?本左更聽過你的名子,頻陽縣那個擅長辭章歌賦計程車子就是你罷?”
白棟示意木西京坐下後,從右手邊又拿起了一份答案:“所謂圓者,乃方圓之圓也。。。。。。孟夫子曾曰‘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是以圓者需應方,此之謂‘君子絜矩’也;墨子又說,以絲線入缸,綱色青者,則絲線亦青,缸色赤者,則絲線亦赤,其色非絲線原有也,人便如絲線。其變亦如絲線,此謂‘立身成敗。在於所染也’。若求入缸而不染,則當以君子絜矩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