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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時期馬鐙馬鞍都沒有發明,人坐在馬上根本發不得力,騎馬砍殺基本是夢想,要到趙武靈王胡服騎射,才有可以應用於戰場的弓騎,如今靠得還是車戰,騎兵都是做斥候,還要是騎術精良的人才能勝任,所以馬匹沒有後世那樣珍貴,用來運送軍糧不算是浪費。

兩輪糧車不但載重有限,還要靠馬匹作為三角承重點之一,結果就是行動緩慢,未必比牛車走得快多少;這年頭牛比馬珍貴,用來耕地都不夠,用牛都要里正監督,國君也不能大量調動,否則那些擁有大量耕地的老世族就敢‘退耕’威脅國家,比後世上街遊~行更可怕,這可是牽動社稷宗廟的大事。

感嘆了一陣這個時代的科技落後,白棟準備下車走兩步;雖然不知道景監為什麼把自己扔進糧食堆裡,好在這隻秦軍對自己還算禮遇,不但沒被捆住手腳,還特別弄了輛有車廂的馬車給自己,這就是士子的特權麼?想想也是,如今秦國最缺的不是猛將士兵,而是知識分子。

“白先生醒來了麼?哈哈!”

確認這些秦兵對自己並無惡意後,白棟正想下車鬆鬆腿,忽聽有人放聲大笑,遠遠就見迎面奔來了一匹駿馬。

“你就是讓景監那個小白臉吃癟的人?幹得漂亮!我白崇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好漢子,景監那小子陰陽怪氣的,常常自命文人雅士,這次遇到真名士,還不是要抓瞎?”

鑽進車廂打量了白棟兩眼,櫟陽令白崇哈哈大笑。他是正經的軍中出身,屍山血海中博取的功名,可不比景監這種貴族出身,雖說也掛了個副將職,做的卻多是間諜工作,文不文武不武陰不陰陽不陽的,正經軍人當然看不慣。而且大家都姓白,人不親姓還親呢,見到白棟就打心眼裡高興,想著交朋友、沾幾分文氣。對於真正的文人士子,大老粗都有種天生的親近感。

“快說說,景監是怎麼吃得虧?哈哈,那小子被你收拾了,還要巴巴地讓咱幫你,先生好手段啊?居然讓他心服口服了。這樣的奇人,白崇可要交一交,你也姓白,不知是白家哪一枝子弟,說不定我們還是親戚呢。。。。。。”

沒等白棟詢問,這位櫟陽令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景監是如何讓他帶白棟去見國君、如何讓他小心周旋。。。。。。聽來景監這人還算不錯,知道為自己考慮。聽到後來,才知道白崇為何這樣不喜歡景監,原來景監沒告訴他送自己去見國君的原因,只說自己壞了秦國大事,偏偏又不肯說明事情原由。

其實白棟也很好奇,景監也算一代名臣,人漂亮武力值也高,引衛鞅入秦促成變法的也是他,如此人物不去做驚天動地的大事,卻漫山遍野地去追一個女人,是這女人金貴,還是她身上帶了什麼金貴的東西?自己堂堂一個‘士子’,只不過臨危援手,救了個女人,就要被押去見國君?說押其實也不恰當,待遇可比外面計程車兵高多了,更像是在坐客。

看白崇外貌,似乎這是個直人,身材高大骨骼強壯,雙目有神面帶菜色,要不是身披戰甲襯托出幾分威嚴,更像個性格憨厚的饑民,應該不會欺騙自己。而且他好奇的聽完了自己講述,就滿意的離開車廂,又跳上馬巡視去了,還是個認真負責的好領導。只是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腹中傳出陣陣雷鳴,臉都紅了,堂堂的櫟陽令還會害羞?

白棟很奇怪,剛才那分明是肚餓腸鳴的聲音,而且是餓了兩三天才能發出的聲響。這年頭平民賤民捱餓太正常了,每年冬天他和草兒都要勒緊褲帶,可沒聽說過當官兒的也會捱餓。櫟陽是秦國都城,櫟陽令可不算小了吧,他也會餓肚子?轉頭看看外面的秦兵,也是個個面帶飢色,這是怎麼一回事?糧車沒有五百輛也有四百輛,難道拉得都是沙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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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飢餓的運糧隊】

白棟開始為自己的河西之行擔心,吃飯貌似是個大問題。

早飯開得還算早,戰國初期糧食危機是普通存在的,除非是貴族階層與即將上沙場的將士,其餘人每天只吃兩頓飯,所以早飯在巳時,晚飯在酉時;別指望有夜宵,就算是士大夫貴族也要關起門來偷偷享受,不然也會被人罵娘。

有秦軍來請,白棟下車後一面鬆動筋骨,一面饒有興趣地看著秦軍埋鍋造飯;糧車就停在路邊,每輛車旁都留下一半士兵警戒,一半士兵吃飯,看樣子是換著班兒的來。

那些蹲在車上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