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霄哥哥,臨霄哥哥……”她一遍遍喊,酥。聲入骨。
冀臨霄沉。溺其中,一瞬不瞬盯著夏舞雩的媚。態,將極致香。豔盡收眼底。
這女人是妖精,是狐。媚,每要她一次,就多上癮一分。
她像是罌。粟,迷。人。精。髓,越陷越深,最後只能一輩子依賴她,無法承受失去所帶來的毀滅。
冀臨霄突然坐起來,將她抱在懷裡,咬牙切齒道:“你只能對我這樣,豔豔,你是我的妻!把一切都給我,把你心裡的難過也給我!”
夏舞雩混沌的思緒被扯了下,扯開一道清明,她哭著擁緊冀臨霄,低泣不止。
到三更時分,雲。雨方歇。
夏舞雩累的渾身散架了似的,昏昏沉沉的被冀臨霄抱到浴室,清洗了一番。她坐在浴桶裡的時候,幾乎是半睡半醒的,隱約覺得做了夢,再清醒起來,便是回到了榻上,在暖和的被子和床褥之間,被冀臨霄攬進了懷裡。
“大人……”夏舞雩半抬眼皮,嗡了一聲,覺得冀臨霄的懷抱分外舒服。
她抱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一種極致的不捨,從內心深處如野草般瘋狂的長出。
她突然害怕了,怕將來被冀臨霄識破,或是她不得不離開他。
人一旦從長久的冰冷中被關懷、被溫暖、被捂熱,就會想要的更多,也會害怕回到從前的冰冷。
夏舞雩緊緊抱住冀臨霄,就像是害怕失去那樣,貪戀他的體溫,貪戀他在她身邊的感覺。
冀臨霄也把她抱得更緊,耳鬢廝。磨,“豔豔,你聽我說。”
“嗯……”
“豔豔,白天的事你別再害怕,徐大人只是突然病故,你不要被他們影響。”
夏舞雩僵了下,旋即反應過來,是啊,冀臨霄不知道她難過的真正原因,還以為她是被徐桂的死和徐家女人的哭聲嚇到了。
冀臨霄吻了下夏舞雩的額頭,又說:“從明日起,你就在家歇著,便不要再去送酒了。”
“大人,我……”
“豔豔,你好好休養,讓自己開心點,不然我會、會心疼。”
夏舞雩情不自禁問:“冀臨霄,你就沒有想過,也許真正的我並不是你看到的樣子,真正的我很壞,總是騙人,根本不是個好妻子。”
冀臨霄深沉的看著夏舞雩,沉吟片刻,再吻她的額頭,說道:“豔豔,不管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但在我心裡,你……”他想說什麼,大概是內容過於纏。綿,有些說不出口,漸漸紅了耳根。
夏舞雩看在眼裡,又酸又喜,又想逗他,便伸手摸上冀臨霄的耳根子,問道:“在大人心裡,我怎麼了?”
“在我心裡,你……”
“說不出口?”
“……是。”
夏舞雩故作厲色道:“冀臨霄,你說是不說!就這一次機會,說不出來就閉眼睛睡覺!”
“豔豔,我……”冀臨霄一著急,破釜沉舟道:“在我心裡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夏舞雩怔了怔,一股感動的情緒衝擊到全身,同時心裡也更酸。
她瞞著冀臨霄殺人,懷著目的逼他娶她,總是拿他尋開心,卻被他當寶貝捧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不周全。
這個傻瓜,還說她好,她好什麼?
一滴眼淚流出眼角,流到髮絲上,被冀臨霄迅速的察覺。他神色一變,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問道:“豔豔,我哪裡沒做好?你怎麼又哭了。”
夏舞雩仍舊啼哭。
冀臨霄想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在夏舞雩臉上落下親吻,綿綿。密密,極致溫柔,一邊道:“是本官的錯,不知道怎麼又惹你傷心了。”
夏舞雩再也忍不住心頭百味,抱緊冀臨霄,埋頭在他懷裡哭泣。
冀臨霄只好不斷撫著她的背,拍著她的頭頂,一聲聲“豔豔”散落在房內,就這麼安慰著,直到她因過於疲累而睡去……
徐桂的死,像個魔咒一樣困擾了夏舞雩好些天。
這個魔咒混合了興奮、痛快、羞。恥、愧疚,折磨得夏舞雩心神不定,濃豔的妝容都遮不住眉梢眼底的愁容。
在冀臨霄面前,她使出所有演技,裝出無礙的樣子,不願讓他費神。冀臨霄下朝回來,她詢問了徐桂的事,聽冀臨霄說,樓詠清對此很好奇。
提到樓詠清,夏舞雩心裡就冷了下去。
這次殺徐桂,便是她和樓詠清玩的心眼。
樓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