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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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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豔。”冀明鶴突然點了她的名字。

“你隨我走走,咱家有話和你說。”

“是。”夏舞雩快步過去,主動攙扶起冀明鶴,回頭望了冀臨霄一眼,隨著冀明鶴走去後院。

這座宅子很僻靜,走在院裡,聽不到什麼院牆外的聲音,偶有犬吠聲,還隔得很遠。

夏舞雩亦步亦趨,照顧著冀明鶴的步速。一團五葉地錦鬆鬆垮垮的爬在院牆上,冀明鶴停住,盯著看了會兒,悠悠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夏舞雩見他停下,便輕輕鬆開他,回道:“義父莫不是在想,轉眼之間,膝下的孩子也成家了。”

“不……我是在想,原來,有些人已經離開了這麼久了。”

夏舞雩聽得出“離開”兩字的意思,乖覺的不再說話。

“咱家聽說,你是三年前來帝京的。”冀明鶴忽然說起。

“是,兒媳自小父母雙亡,從前是流民,三年前到了帝京後,被軟紅閣收下做起了舞妓。”

“嗯……臨霄也是這樣說的。”冀明鶴凝望著院牆上的地錦,說道:“你從前,不叫織豔吧。”

“是。”

“哦……那你可以和義父說說,你本來的名字嗎?”

本來的名字,這如何能說?夏舞雩心中不禁苦澀,面上不動聲色的說:“我爹孃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沒有別的親人,所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是嗎,你原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冀明鶴緩緩扭過頭來,瞳底像是點著兩盞燭火,明明鑿鑿的看入夏舞雩的眼。

“織豔,你為什麼要說謊呢?”

夏舞雩頓時心頭一緊。

“咱家在宮中那麼些年,不說火眼金睛,至少有些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冀明鶴道:“臨霄說,你嫁給他是因為渴望榮華富貴,但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我看得出,你不是個會動心於榮華富貴之人。”

夏舞雩的心一陣緊過一陣,真不愧是在掌印太監之位上平安熬到退休的人,冀明鶴的這雙眼,和火眼金睛也差不離了。

“義父明鑑,兒媳……是真的不願再倚門賣笑,是真的……想過尋常女兒家相夫教子的生活。”

“那你怎麼會說服臨霄娶你?臨霄那孩子我瞭解,他討厭青樓女子。”冀明鶴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的傳入夏舞雩的耳中,“你……是不是握有他什麼把柄?”

“義父過慮了。”

“咱家沒有過慮,臨霄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如果是真話,我知道他不會主動碰你,所以只能是著了你的道;如果是假話,那麼,他大概是有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夏舞雩一時啞口無言,冀明鶴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就將她看得一清二楚,薑還是老的辣,這段數差得真是太大了。

低下頭,垂眼看著地面,不再作聲。她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會越描越黑。

冀明鶴靜靜的打量著夏舞雩,良久,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夏舞雩稍稍抬頭,平靜的與冀明鶴對視,冀明鶴笑了笑,忽然說道:“臨霄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夏舞雩眼底閃現些詫異。

冀明鶴說:“他和你一樣,從小就失去了親生父母,沒有人願意收養他。我想將他收到膝下,奈何我是個宮裡的閹人,沒法將他帶進宮,只好透過朋友的關係,把他送到幾十裡外的一位隱士高人門下。”

夏舞雩想到冀臨霄的武功,心忖那位隱士高人約摸就是他的師父。

“可惜啊,數年前,那門中出了叛徒,將同門全都毒殺了,那位隱士高人也不幸罹難,只有臨霄一個人僥倖活了下來,卻也傷的不輕。”

夏舞雩一驚:“後來呢?”

“後來,臨霄拖著一身傷來到帝京,怕給我添麻煩,沒知會我。再後來,他瞞著我參加科考,入了都察院供職,憑著本事和盡職的態度,得到英宗認可,坐到了今天的位置。這其中有多少苦,我是難以數說的,但我想,這和你奪得花魁的位置一樣,都付出了旁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吧。”

夏舞雩靜默。

“織豔,雖然我不知道你嫁給臨霄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我不會干涉,只想做一個請求。”

“義父要請求我?”

冀明鶴緩聲道:“我只請求,你能好好待臨霄,不要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這一點,我會的。”她是恩怨分明之人,冀臨霄不曾傷害於她,她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