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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餿ピ鵡選!�

沈約沒有反駁,他竟然覺得這女人說得很有道理。招安是好事,朝廷喜歡不說,並且換個說法就能讓貝兆楹安心回來,並且他那一千多士兵也不必流亡海上繼續打劫擄掠,招安確實是個好說法。

崔蓬道:“沈大人也同意的話,那就這麼辦?”

兩人敲定了說辭,準備去勸服貝兆楹,長久流亡海上不是正途,反之將與大明朝漸行漸遠,想來貝參將也不想做個真正的海盜頭子,遭萬民唾棄。

崔蓬與沈約去海上找貝兆楹,可楊寶兒已經給北京去了信,他在信中嚴厲痛斥了原寧波衛參將貝兆楹的惡劣行徑,說貝兆楹不配為大明朝的軍人,不配為大明朝的武將,更不配居於大明朝的高階武官之列。

貝兆楹的參將位置來得不容易,他為此排擠同僚,陷害同為遊擊將軍的戚英姿,他花錢買通馬世遠,並拿錢讓馬世遠去南京打通關係,他為此做出了種種努力,可僅僅六年之後,他的武官升遷征程就到頭了。

貝兆楹沒想過他的仕途結束得這樣早,他雖不奢望官居一品,但他想他做個能世襲的實職武官還是有希望的,從他排擠戚英姿的那天開始,他就想長長久久幹下去。儘管他不是非常能耐,但他沒想過要叛國,並且帶兵洗劫生他養他的寧波一府。

貝兆楹的洗劫頻率並不高,有錢的時候他就去買糧食,實在沒錢又沒糧食的時候,他才允許手下計程車兵們登岸去搶一點。

但事情往往難以全部如人所願,就好比將士們許久不碰女人,見了女人,忍不住,作奸犯科,奸。淫。婦女,總歸是有的。

沈約與崔蓬找到貝兆楹的時候,貝參將正在嚴厲處罰一個奸。淫。女童計程車兵,那士兵奸了一個十歲不到的幼女,結果那女孩子當場就死了,身下流了一地血。事情被捅出來,貝兆楹正下令將那士兵綁上石頭,沉海。

“這樣的悲劇不僅現在有,明天也有,可能明年還有,士兵們需要安家樂業,需要耕種謀生,需要繁衍後代,這些都不是當一個海盜能獲得的。”

崔蓬準備了滿滿一嘴大道理,她想勸勸貝兆楹,誰知道她的道理還沒說出口,貝兆楹就說:“老子膩味了,當海盜膩味了,你們將他們帶回去,不追究最好,要追究的話,就說是老子的責任,是老子逼他們造反的。”

沈約與崔蓬登了船,貝兆楹也沒端茶倒水招呼客人,他看了沈約一眼,又看崔蓬,“戚將軍,咱們這地兒風水不好,你說是不是造化弄人?老子當了參將要死,你沒當上參將也要死。咱們活在這大明朝的海邊上,命好的升官加爵,命歹的戰死沙場,好像怎麼都要死,逃不脫。”

貝兆楹走到這一步,似乎徒增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宿命感。

“沈大人,你恨我吧?”貝兆楹冷不丁看著沈約,“老子連著禍害戚將軍和徐樂樂,你恨我吧?啊?沈大人,都是你的女人,結果都被我貝兆楹給害了,你恨我吧?”

沈約抬頭睃了貝兆楹一眼,貝兆楹哈哈大笑,“老子算是想明白了,一天的英雄也是英雄,沒有人是永遠的英雄!老子好歹也當了六年的參將,六年啊,不是六天,也不是六個月,老子也曾在這寧波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老子風光過,老子高興!”

崔蓬側著臉,沒有做聲。貝兆楹弄得自己好像個悲劇英雄一樣,他有啥英雄的,上戰場墊底,人家打完了他清掃戰場,回回最後才來收個尾,擺造型亮個相?

崔蓬覺得他貝兆楹誤會了自己的能耐,貝兆楹也瞧見了崔蓬嘴邊怪異的笑,他低頭看他昔日的同僚,說:“喂,戚英姿,老子說老子的,你笑甚麼,你瞧不起老子是吧?”

崔蓬嘆了口氣,她站起來,“貝兆楹,是你自己想勝我一籌,從來都是你不服輸。你非要當我的上峰,你也做到了啊,你確實比我有錢,你給馬世遠送錢,給浙江鎮守太監薛國義送錢,你他。媽到哪裡都送錢,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在背後管你叫散財童子?”

“哎”,女人低頭,搓搓手指,說:“我過去就想,你這麼有錢,怎麼不給衛所捐點錢?你想想咱們軍隊衛所那環境,那幾間屋子冬天漏風夏天漏雨,你怎麼就不捐點錢幹正事呢?”

崔蓬仰起頭,她看貝兆楹的臉,“你說你現在有意思麼,有意思麼?你滿心滿意想升官封爵,你覺得你還有可能麼?你說你就安心當個海盜吧,偏偏還有顆假惺惺報國的心,你就是這麼報國的?你說你絕對不會背叛大明朝,可你就是個吃裡爬外的狗,走狗!”

崔蓬睃他,道:“你有甚麼資格裝作自己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