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太子!保護太子!”
周遭計程車兵們嚴嚴實實將馬車們包圍起來,和衝上來的刺客們廝殺。王衡也加入了隊伍。他跟隨劍師學習了這麼久,自己私底下從來不懈怠,劍術自然突飛猛進。
但聽得馬車外兵刃交接一陣叮噹響,張培青被迫縮在韓平晏懷中,暗中傾聽外面的動向。
方才她仔細聽過說話人的口音,就是秦國業涼本地無疑,因此在這方面上沒有懷疑。哪料到果真有詐。
業涼區區一個小地方,又是秦國屬地,怎麼可能突然冒出這麼多殺手?是秦國故意而為之,還是其他國家搞的**陣?
無論是殺手一方還是張培青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些人對楚荊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也就是說,這些刺客只是用來混淆視聽的探路石?背後主人的目的何在?
才思索這麼一會兒,外頭的打鬥聲便趨於消失,很快所有衝上來的刺客被統統殺死逮捕,兩大隊精兵將不遠處的流民們也殺的七零八落。
不管無辜與否,他們的下場只有死。
孟回扣押著兩個被攔截下來的刺客,讓他們跪到楚荊面前,厲聲質問:“誰派你們來的!”
刺客冷笑一聲:“沒有殺了楚荊和張培青,無顏面對主子,你們休想知道任何東西!”說罷狠狠咬斷舌頭,大量鮮血從口腔流了出來,落在泥土中,彙整合一個小血窪,慢慢滲透不見。
“你——”孟回大吃一驚剛想阻攔,不料被抓住的刺客們動作迅速,一個跟著一個咬舌自盡。
士兵們認真檢查後,確認這些人真的死了。
孟回面色難看之極。
馬車門已經被開啟,楚荊端端正正坐在裡面,淡漠的眼睛俯視他們狼狽的死態,如同蔑視低賤的螻蟻。
他無視倒在自己面前的屍體,對孟回淡淡道,“啟程。”
孟回趕緊行禮:“是。”
士兵們將屍體清理乾淨之後,孟回騎上高頭大馬,“啟程——!”
隊伍再次行進,楚荊馬車的門被宮正再次關上,趴在窗戶口的張培青看見前面的楚荊,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然後才隱沒進馬車之內。
王衡擦了擦臉上的血,騎馬靠過來,擔憂不已:“先生,他們要殺你。”
張培青雲淡風輕回答:“聽見了。”
“先生!他們要殺你呀!”王衡焦急的不得了,先生怎麼能不著急呢,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可是衝著先生來的!
“我這不是沒死嗎。”張培青好笑地說。
結果她隨口一句話,讓王衡怒火沖天。他繃緊了俊臉,眼睛瞪的兇狠,眉毛倒豎,“不許這麼說!先生是長壽之人,能活好幾百年!”
“……”那不是成妖精了麼。
張培青摸摸鼻子,看他正在氣頭上,就沒敢說出口。
季久申問道:“先生,你能看出他們是什麼人嗎?”
張培青聳聳肩:“很明顯不能。”
她散漫無賴的模樣叫季久申也惱了:“能不能認真點!嚴肅點!正經一點!”
張培青吃驚,內心委屈又無辜:“我很認真!很嚴肅很正經!”幹嘛都兇她,她才是受害人好不。
季久申狠狠瞪她,重重扭過頭,“哼!”然後便不再理會她,獨留張培青一個人納悶兒不已。
另一邊的韓平晏搖搖頭,對上她無辜的目光,面無表情轉開臉。
窗外涼風陣陣,吹動荒草微微扶動。
臨近十年峰會,各國的軍隊都朝著齊國前進,如此大的動靜和嚴密的保護,不可能沒有人不知道。哪有人傻到在這種時刻刺殺?
除非……
張培青眯起眼睛,眸光深沉下來。除非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十年峰會。看來今年的峰會只怕會不太平,到時候要多多注意才是。
大軍行進了八天,終於抵達齊國都城臨淄。
小小的臨淄城可盛不下這麼多國家的軍隊,各國的大軍只能待在城外,隨行一兩百人保護貴人。
昨天晚上在外休息了一天,現今正是上午。
抵達臨淄的人不少,放眼望去全是穿著五彩繽紛的錦緞絲綢的貴族,滿身翡翠瑪瑙熠熠生輝,隔得老遠都逼的人睜不開眼睛。
驛站外恭候的專門接待楚國的大臣們,看到楚荊他們這一隊,立即恭恭敬敬小跑過來,“外臣拜見楚太子殿下,各位使臣有禮了。”
楚荊微微頷首,張培青等楚國大臣回以禮儀。
楚國是大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