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愉悅,太子殿下心情好了很多,整個人陰雨轉晴,交代了幾句“你好好養傷”便毫不停留地如來時一般瀟灑大步離開。
太子走了沒多久兩個宮奴便帶著一大堆竹簡來到她家中,在眾人面面相覷中,把車架上的竹簡一捆捆放到張培青面前。
“……你們這是作何?”
“回稟少尹,太子殿下說您養病期間或許無聊,特意給您找了些樂趣打發時間。”
張培青有種不好預感,指著小山堆似的竹簡:“這是什麼?”
“回稟張少尹,這是《公禮》中的上學篇,太子說他前日裡讀到這本書,深感意味豐富,但是《公禮》太雜,上學篇整理的不好,所以請您幫他整理一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公禮》有三萬冊吧?”張培青突然覺得肺疼,她就是不吃不喝沒日沒夜也整理不完!
兩名宮奴低垂著頭顱默不作聲。
撥出一口氣,她蒼老地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兩名宮奴一動不動,恭恭敬敬道:“回稟少尹,奴們是太子專門指派給您的使喚的,從今起就待在您的身邊伺候。”
專門?張培青心思微動,深深打量這兩名看上去不起眼的宮奴,“既然如此你們就留下吧。”
“諾。”
讓王衡安排好兩個人,張培青特意觀察了一下兩人走路的姿態。平常人走路腳步飄浮,這兩個人走路時下盤穩穩當當,應當是常年習武的練家子。她不禁感慨不愧是高手,隱藏功夫好厲害,連她都沒發現,如果不是他們刻意提起,張培青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注意到。
楚荊這回只怕真的發火了,當著他的面動他的人相當於甩他的臉,依照他霸道的性格,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善罷甘休。
本身刺客們埋伏的地方就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街,加上夜晚天寒地凍沒有一個人,所以才並沒有第一時間引起人關注。
當天晚上她曾經再三勘察,依她的耳力,沒聽到周圍的動靜就可以肯定,那件事情除了她別無他人知曉。
她跟韓平晏王衡他們的解釋是,當時韓平晏正保護她,飛來一支流箭射中她的胳膊,她慘叫一聲後脖頸忽然劇烈疼痛,接著就不省人事了。正好和韓平晏的解釋吻合,加上張培青又是被刺殺的受害者,的的確確受了傷凍了一夜,沒有人把事情懷疑到她頭上。
誰會相信整天嬌弱無比的張先生會武功呢?說出去都笑掉大牙!
聽完她和韓平晏兩人的話,最興奮的無疑就是季久申,要不是張培青有傷他真想抱著她狠狠晃兩晃!
“我就知道跟著你準沒錯,一定是我的美人高手,天底下只有我的美人高手又這樣出神入化的武功哈哈哈。”
(﹁﹁)~→蛇精病。
☆、第55章 渾水
張培青打斷他的癲狂:“天底下武術高超者多了去了,齊國的孤竹無堪大師和太昭就是各種翹楚,你所謂的那個高手遇見人家指不定被打的多慘。”
季久申狠狠磨牙:“不準說她壞話!”
“這是實話。”
“一派胡言!我承認孤竹大師和太昭兩人都很厲害,但我的美人高手也不差!”
“那可不一定。”
“張培青!你太過分了!我要跟你決鬥!”
王衡鏘地抽出劍二話不說架到季久申脖頸上,冷著臉:“來。”
季久申:“……”
少了鬧騰,很快屋子裡安靜下來。張培青叫人把圍棋拿來幾人對著下,在床邊搬了張小桌子,韓平晏坐在她對面,一竅不通的王衡在一邊觀看。
季久申沉浸在自我的喜悅中,琢磨了一會兒,他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張先生,有一處疑問還請你為我解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培青狐疑:“幹嘛?”
“為什麼我的美人高手總出現在你身邊?”上上下下審視張培青,季久申皺起眉頭:“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淡定地敲下一顆棋子,張培青頭也不回,“你問我我問誰?”
“可她保護的人是你!”
“你怎麼知道她是保護而不是路過?”
“兩次都路過,未免太巧!”
“是啊怎麼這麼巧。”
“張培青!”
“在此。”
季久申怒火中燒,直接橫插到棋盤中央,“你知道我千里迢迢跟你來就是為了她,可你為何要隱瞞我?”
把棋子放到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