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讓她看到了,誰知她為了一方鎮紙就這樣跑到人家家裡來,真是沒有禮教!”
“鎮紙,你拿鎮紙做什麼?”秦夢遙突然想起今早他鬼鬼祟祟開啟檀木箱的舉動,那方鎮紙可是價值不菲,他出門怎會想到揣著那鎮紙,莫非……
“我,我想著給你買套首飾回來,可是手頭現金不太……”南程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秦夢遙盯得心裡發慌。
“你不會真的拿去當掉了吧?”秦夢遙身子猛然後傾躺在椅背上,雙手緊緊捂在臉上,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墨玉,可這敗家子也實在太大方了吧!
“沒,我想著你當初很喜歡這方鎮紙,所以想直接將這鎮紙送給你,就著急回來了,”南程莫略帶羞赧試探著拉住秦夢遙的手,雙眼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只要你喜歡的,我都給你!”
秦夢遙被肉麻地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岔開話題,“那鎮紙呢?”
南程莫起身,指著旁邊的桌子,“就在那兒呢!”
可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桌子上除了幾卷翻開的書卷,哪裡還有那鎮紙的影子!
“我剛才明明放在那裡,怎麼一會功夫就不見了呢!”南程莫看看書桌,再看看秦夢遙,只覺耳中嗡嗡作響,這是父親留下來的鎮紙,這是他要送給秦夢遙做禮物的鎮紙,可這下,什麼都沒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算賬!”南程莫心中怒火愈燒愈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便往外跑。
秦夢遙腿腳發軟,連喊兩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狂怒地奔出去,起身欲追,卻身子發軟倒在地上,磕得掌心通紅。
只是下一秒,南程莫卻又倒退回到書房中來,背對著秦夢遙,頸上架著一把刀,鋒利的刀刃離他的喉管不過一公分距離,南程莫步步倒退,而刀刃步步緊逼。
秦夢遙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她緩緩起身,趁著南程莫退到身前,霍然遠離刀刃之時,猛地一把抄起身後的木椅,往持刀之人身上砸去。
只聽哐啷一聲,劍鳴聲聲,白色劍芒如閃電般劃過當空,耀得人不由捂住雙眼,緊接著是木頭崩潰散落一地的譁聲,落在地面似砸在人心。
“不!”南程莫大聲嘶吼,渾然不顧地往秦夢遙面前衝去,卻聽耳邊風聲呼嘯,戛然而止。
“你小子膽子夠肥啊,”白翼然手指輕輕拂拭著刀尖,帥得有些邪氣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而後嘴角微微勾起,“行了,今兒爺就不陪你玩了。”
南程莫渾身冷汗將後襟溼的通透,兩手仍顫巍巍的伸向秦夢遙,秦夢遙早就被那凌風閃過的一刀嚇得呆愣當場,只知道手中的那把實木椅瞬間解體,一片片零落到地上。
南程莫哆哆嗦嗦的上下仔細檢視一通,並未見到任何傷痕,這才放下心來,一把將秦夢遙抱在懷中。
“夢遙,還好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南程莫彷彿經歷劫後餘生,只想緊緊抱著她,再也不放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守在你身邊,永遠保護你,再不讓人傷害你……”
“我說二位,方才不過跟你們開個小玩笑,不至於吧!”白翼然一屁股坐在書桌上,臉上那抹笑意人畜無害,可真正瞭解他的人,每每看到這笑容卻寒意頓生。
“小玩笑?”南程莫恨恨地轉頭看著白翼然,只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可懷中的身子卻越來越沉——秦夢遙暈倒了。
“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病了嘛,嗯,還病得不輕呢,”白翼然輕巧的笑道,全然不顧南程莫殺人的目光,“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這位抱回房裡去躺著!”
“她,是,我,夫,人!請你自重!”南程莫一字一句的咬牙說完,將秦夢遙輕輕抱在懷中,往臥房走去,白翼然作勢也要起身跟隨,卻被南程莫一個要殺人眼神給瞪了回去。
“無所謂,她是誰跟我又沒有關係!”白翼然笑呵呵的重新坐回去,將劍隨手往桌上一放,將桌上的書冊掃落下去,南程莫早已顧不得這些,急急往臥房而去,剛出門就聽見白翼然衝著門口大聲喊道,“喂,小白臉,放下人快點回來,我有事問你!”
南程莫將秦夢遙放在床上,喊來劉媽用溼布為秦夢遙降溫,又跑到前街找來李老七,診脈抓藥過後,秦夢遙才慢慢緩過來,只是今日中暑本就體虛,再加上方才受到驚嚇,便不得不臥床休息兩日。
“你且放心休養,澆水這些事,交給我就好了,”南程莫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緊緊握著秦夢遙的手不肯放鬆,絮絮地叮囑著,“你本來身子就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