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紙?姑娘從普蘭城一直追到這小山村,不會單單是為了這鎮紙而來吧?”南程莫警覺的看著嫣若,可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這鎮紙看似貴重,但也並非價值連城。但看這女子的衣著,並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使能入得了她的眼,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再說她一介習武之人,怎可能對筆墨之流感興趣,況且,她本可以從那賊人處得來後直接據為己有……
一時之間,南程莫種種腹誹,不斷猜測著嫣若的來意。
“是,也不全是,”嫣若撓撓頭,“這樣跟你說吧,為了找這個鎮紙,我已經跑了近一年半了,都快把腿給跑折了,幸好在你這裡看到,否則不知道還得跑多久才行。”
“你別怕,我不稀罕這鎮紙,”嫣若笑容明媚如同陽光耀眼,即使是南程莫看了也不免讚歎造物者的神奇,可這樣的女子,卻不是他的菜。
“既然如此,姑娘何必費勁辛苦追查這鎮紙的下落?”南程莫眼露清明,這女子肯費盡周折,必是因利益相關。
嫣若見他一針見血,微微一笑,耐著性子回道:“你只管告訴我這鎮紙的來歷便可,其餘的,若是有緣,以後自然會有機會知道。”
“此乃長者所贈,其餘的,恕南某概不奉告。”南程莫冷言說完,端起茶杯。
“除了這方鎮紙,那位長輩還有沒有給你其他的東西?”嫣若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急切的看著南程莫。
南程莫冷眼瞅著嫣若,心中猜測此事必有蹊蹺,於是不置可否地拱手抱拳,“”姑娘,請回吧!
“你什麼意思!”嫣若火爆的性子終於被南程莫的冷言冷語所引爆,當場便要拔劍出鞘,可劍出一寸,又被她硬生生按了回去,想起師父的囑託,於是素著一張臉,退後一步,“抱歉,南公子,打擾了!”
說罷,抬腳出了房門,等南程莫追出去時,早已沒了人影。他還指望著這女子能幫他在秦夢遙面前解釋兩句,可誰知她跑得比箭還快,這下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劉媽熬了綠豆湯端給秦夢遙,剛放下碗便聽到南程莫重重的腳步聲,生怕這位少爺再出岔子,也忙趕出去看個究竟,卻只看到南程莫猶豫的站在書房門口。
“她走了?”劉媽壓低聲音,生怕房內那人聽到心中彆扭。
“嗯,走了,劉媽,夢遙怎麼樣了?”南程莫根本不欲多談,心中只惦念著氣色極差的秦夢遙。
“剛喝了湯,休息著呢,劉媽可要警告你哦,外面的野花再多,也比不過家裡這朵,你呀,要是敢做啥對不起夢遙的事,老婆子我可不饒你!”
“不敢,不敢,劉媽,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嘛!”南程莫無奈的攤開雙手,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被嚇得當場尖叫小便失禁,誓要跟那惡女勢不兩立,可不過幾日就被她給哄誘收買,現在甚至連天平都往人家那邊倒了。
“夢遙是個好姑娘,你可別辜負了人家才好!”劉媽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這才慢騰騰離去。
南程莫深吸一口氣,用兩手將嘴角輕輕往上一拉,秦夢遙說過,這是微笑最簡單的方法,即使再難過,也要對自己微笑,這樣心情就會慢慢好起來。
所以南程莫便總是在秦夢遙面前微笑,這樣在她不能給她自己笑臉的時候,自己也能給予她足夠的微笑,只有她開心,他也才會感覺高興。
“你還愣在外面幹什麼?”秦夢遙聲音略顯憊懶,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南程莫叫道房中,外面太陽依舊這樣曬,若是他也被熱出個好歹,那家裡豈不亂了套。再說,自己同他又沒有關係,要是因為一個女子便同他鬧彆扭,豈不顯得太過小氣。
“娘……夢遙,頭還疼嗎?”南程莫硬生生嚥下脫口而出的娘子二字,關切的俯身站在秦夢遙面前,兩手有些不知所措,只慌亂的揉/搓著身上的衣服。
“噗,我有那麼老嗎?”秦夢遙顫笑著斜了南程莫一眼,這舉動落在南程莫眼中,卻顯得無比嬌嗔,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收起表面的堅強。
南程莫抬手輕輕落在秦夢遙的額頭,“還好,不熱,你剛才真的嚇壞我了!”
“讓我看看,你哪裡嚇壞了?哦,是不是被那個美女找上門來驚喜地嚇到了?”秦夢遙想起方才那女子笑靨如花,心裡莫名升起一股酸意,故意促狹的問道,不知不覺語氣也帶了些酸楚。
“驚喜?那哪是驚喜!”南程莫一聽,便知秦夢遙仍在為方才之事戒心,不由氣呼呼地說道:“哼,真想不到還有那樣的女人,不過就是幫我從小偷那裡搶回來一方鎮紙,結果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