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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都寫著:非禮勿視。

信裡所寫的,大致就是夕珍今年十二,夫家可以提前挑著了。如若玉引他們有人選,就交給他們;如果沒有,家裡就為夕珍向當地的大戶人家提親。

言辭很客氣,隱隱透著點希望夕珍能嫁到京裡的期盼,又小心翼翼地沒敢有半點逼迫。

玉引讀罷看向孟君淮:“你看呢?”

孟君淮則看向夕珍:“夕珍怎麼想?”

“我……我聽姑父姑母的。”夕珍低著頭,默了會兒又囁嚅道,“其實我覺得……也不用著急,再陪郡主幾年也行的。”

這意思,至少是想留在京裡。

孟君淮就從玉引手裡拿走了那封信,交給楊恩祿收好,道:“回頭我在京裡看看有沒有年紀相當的公子。這上頭有夕珍的八字,我先收著。”

如此,府裡一下子有了兩個要談婚論嫁的女孩子,加上夕瑤也就比和婧小一歲,嫁人這個話題似乎一下被擺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玉引免不了要跟謝繼清提一提夕瑤的事,然則謝繼清的回答卻是:“急什麼啊,我巴不得留她到三四十。”

玉引:“……”

其實她也想和婧一直陪在身邊,只不過這也就是想想,婚嫁的事一點都不能耽擱。這讓她頓時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慨,再度覺得真是一眨眼的工夫孩子就長大了,再一眨眼,他們就要各自成家。

懷著這種心情,當晚,她把明婧抱過來放在榻上看了半天。

明婧軟軟的、小小的,依舊處於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覺的狀態。不過被她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剛好醒來,母女倆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

孟君淮沐浴之後進屋就看到這麼個溫馨的場景,笑著翻上榻,看看明婧又瞧瞧玉引:“大晚上的都這麼精神?快睡吧。”

“嗯……”玉引抿唇嘆氣,碰碰明婧的小臉兒,“你說人要是能活個千八百年的多好?咱就能在一起待好久。”

“嗯?”孟君淮沒明白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一愣,她搖搖頭躺平:“沒事,我就是這幾天讓和婧夕珍她們弄得……總有點愁。”

總覺得離別在許多時候來得太近太快太突然,讓人再有防備,也沒防備。

“行了,別愁。”孟君淮也躺下,把母女兩個一起攬住,“千八百年是不可能,但有生之年,我能陪你一天就絕不離開。”

玉引笑笑,看明婧吧唧吧唧嘴又打哈欠,便拍拍她哄她再睡。

“爺。”楊恩祿出現在門口,略一躬身,輕手輕腳地走進屋。

孟君淮看過去,玉引也扭頭看他,楊恩祿壓音道:“宮裡傳話,說讓御醫趕緊回去。下奴看人來得及,就先讓御醫走了,來跟您回個話。”

玉引有孕時皇帝原賜了個御醫,後來這御醫則是明婧生下來后皇後差過來的。這算是個恩典,因為小孩子剛出生的頭幾個月總是容易出事,有個御醫盯著更穩妥些。

現下這麼突然傳回去,讓孟君淮心裡一緊:“皇兄欠安?”

“爺您放心,皇上無恙。”楊恩祿低垂著頭,回道,“是皇長子身體欠安。”

☆、第116章 親眷

皇長子今年十五,半大不小的年紀,突然生個病也很正常。彼時誰也沒往心裡去,更是誰都沒想到,這麼一病就斷斷續續地病到了過年。

行十二的昌親王妃祝氏來跟玉引走動時說起這事,直搖頭:“皇后娘娘愁得頭髮都泛白了,御醫也診不出個病因。聽說沒事時什麼都瞧不出來,一犯病……說暈就暈過去了,半點徵兆都沒有。”

“這怎麼辦?”玉引聽得眉頭緊鎖,“御醫都沒法子,可這病也不能隨便拖著。”

“唉,只能慢慢瞧。”祝氏嘆氣,“倒好在,皇長子是小輩,為太上皇守孝也就一年。這馬上就到了時候,該怎麼補都能補起來了,大約會好些。”

玉引聽得一訝,這才知道皇長子生病的這些時日都還在守孝吃齋。

但仔細想想,大抵也只能如此。皇上可以下旨讓宗親府上的孩子們該怎麼吃怎麼吃,那叫恩典、那叫體恤、那叫君臣和睦,但他自己不行。那本來就是個滿朝都盯著的位子,他收拾東西兩廠牽扯了那麼多,又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想挑他的錯的人會更多。

何況他還是突然被太上皇“禪位”的。篡權的說法一直沒鬧大,但也從來沒徹底斷過,各府都聽過幾次這樣的風聲,此時在讓人抓住“不孝”的話柄,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日,玉引和祝氏除了嘆氣也說不出什麼,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