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吃口丸子。”
和婧沒多想,丸子喂到玉引嘴邊,玉引一下避了開來:“不行。”
她原沒聽見父女倆的對話,但扭頭見孟君淮迅速回頭,自然知道這是他的主意,一拍他胳膊:“別鬧,我該守孝了,再蹭肉吃像什麼樣子?”
孟君淮咳了一聲,窘迫說:“我怕你身子又虛。”
“不至於,懷孕這陣子我看都補猛了。”玉引道。
這是實話,懷孕得了恩旨之後,她該補的一點都沒欠,各種山珍海味天天供著,她當真覺得補得過頭了。
就連從孩子身上都能看出來,明婧明顯比阿祚阿祐當年要更滋潤白淨。
所以她一來覺得吃吃素沒事,二來也確實……想控制控制食慾。這回懷孕她不止補得厲害,而且沒有上回的恐懼感,身心愉悅,兩樣加在一起導致她比上回豐腴多了。馬面裙的裙門對不上不說,上襖的中縫都拉不到中間了,領子也咧著,無一不在向她證明自己寬了多少。
玉引便覺得,就算不為盡孝,只是為了自己,她也得乖乖吃素。
如此吃了一個半月,到了中秋。
八月十五當日也是阿祚的生日,過了子時才降生的阿祐應算在八月十六,不過近幾年也都還是放在一起過。當日早上,玉引取了條懷明婧之前的寶藍燙金裙遙У穆礱嬡鉤隼矗�宰啪底雍堇樟稅胩歟�闈拷�姑哦隕稀⑾蕩�島檬保�杷閃絲諂���中老玻骸疤�昧耍 �
在另一邊也正更衣的孟君淮回頭一瞅,登時皺眉:“瞧你,瘦走形了吧?”
“……什麼啊!”玉引揶揄了句真不會說話,走到他面前揮手讓下人退下,一撩上襖露出裙頭,“你看,這是懷明婧之前的裙子,現下剛勉強繫上。真說不上瘦走形,也就是剛瘦下來。”
是這樣嗎?
孟君淮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怎麼看都覺得她還是瘦過頭了。她懷明婧之前真的比現在還瘦嗎?他怎麼沒覺得?
倆人為這個小吵了一架,孟君淮說你別為了瘦扯謊誆我,這裙子怎麼看都是新做的。
玉引被他懟得瞪眼,一捏腰上的肉:“我哪兒誆你了?你看!這能留著嗎?”
“你先前肯定沒現在瘦。”孟君淮冷著臉挑眉。
玉引氣消:“要不你讓人查查檔,看這裙子什麼時候做的?”
“我不跟你較勁。”孟君淮回過身不再理她了。
玉引:“……”
不講理!她也不理他了!
倆人就賭著氣互不理睬起來,早膳時罕見的安寂弄得幾個孩子都詫異,也跟著一起安寂。
可他們又恰好有點事要說,目光遞過來傳過去,都想讓別人先開口。
玉引抬頭夾鹹菜的時候,看見和婧在擠眉弄眼,就一皺眉:“和婧?”
“啊……”和婧表情僵住,玉引問她有事啊?她滯了會兒,“那個……”
她不停地偷眼看其他幾個,他們都連連點頭鼓勵她說。
和婧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個……今天是阿祚阿祐生辰,別讓他們唸書了唄?”
“……”幾個孩子齊刷刷地翻了個白眼。
大家想的都一樣:這還用你說嗎?今天本來也不用唸書啊!
玉引目光從她面上挪開,略帶威脅:“夕珍夕瑤?”
倆姑娘互相拱對方胳膊。
“有話直說。”玉引擱下筷子,“誰又犯錯了?你們三個平常都很乖,偶爾有點錯,我不怪你們。”
“不、不是……”夕珍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被玉引注視了半天,才低下頭彆扭道,“我娘給您寫了封信。”
嗯?這個稀奇。
夕珍到王府裡幾年了,她父母都沒直接給府裡寫過信,玉引知道這多半是因為地位差著,也不刻意示意什麼。突然寫來這麼一封,她還真猜不著是什麼。
夕珍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窘迫,又躊躇了會兒,才從袖子裡抽出信呈給玉引。
玉引拆開看,孟君淮抬眼一睃,湊過來看。
玉引下意識地一避,孟君淮伸手一攬她的腰,嘖嘴:“別生氣了,我的錯行不行?”
“……”玉引斜眼瞅瞅他。對哦,他們剛才在賭氣來著?
讓這事兒一打岔她都給忘了。
不過再回想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可賭氣的。剛才嘛……可能他們倆都起床氣沒過,有點成心找茬。
她就順勢倚到了他懷裡一起看信,幾個孩子立刻悶頭吃飯,眉目間